“大叔，这个题目怎么做？”
顾昀筝淡淡地撇了一眼她的习题集。
“这你都不会？”他满脸嫌弃，这个丫头怕是个傻子。
艾夕被顾昀筝嫌弃惯了也不在意，仍旧傻乎乎地盯着他问：“大叔，你告诉我吧。”
然后顾昀筝只能不厌其烦地给她把一道题讲好几遍。
“大叔，你好聪明，什么都会。”艾夕竖起大拇指。
顾昀筝不以为然，那是自然，也不看看他学生时代有多么优秀……
艾夕自然不知道看似冷淡的顾昀筝其实内心傲娇又得意，每次夸赞他的时候总是毫无保留。
……
“顾爷，最近夫人好像有点不对劲。”老管家在某天晚上来到顾昀筝面前报告。
“怎么了？”顾昀筝皱了皱眉头。
“最近夫人晚上好像都没怎么睡觉，好几次我看见凌晨几点的时刻从楼上下来，看样子也不像是睡过的。”
曲家。老管家如实道。
“没有睡觉的话，那她是在做什么？”顾昀筝神色不解，又想起最近艾夕好像看上去精神疲惫。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顾爷，您还是要多抽时间来关心一下夫人。”
顾昀筝淡淡地点了点头，进进了书房。
艾夕正坐在他经常坐的那个女人位置对面，低着脑袋，很认真地在写作业。
“在这里呆了多久了？”顾昀筝沉声问。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丫头对一件事情这样上心的样子。
然而想到她是为了曲家，他的心情终归是不悦的。
“三个小时了吧。”艾夕头也不抬的地说。
“去休息一下。”顾昀筝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命令。
艾夕抬头，眨了眨眼睛，疑惑地看着他。
“大叔，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怎么做啊……”艾夕纠结地捏着自己的下巴。
这也太难了……
“先不做，你先休息一下。”顾昀筝冷然道。
“不用的，大叔，你帮我看嘛。”
顾昀筝对上她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根本无法拒绝这样的她。
他最终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给她讲题，一遍又一遍，很有耐心。
“最近每天晚上你都在干什么？没有睡觉吗？”顾昀筝想起刚才老管家说的话。
“……”艾夕沉默不语。
“嗯？”他皱了皱眉头。
艾夕仍旧不说话。
“你又有事情瞒着我？”顾昀筝的语气明显不耐了几分。
艾夕看了顾昀筝一眼，察觉到渐渐变冷的空气，急急地解释：“大叔，我只是在学习而已。”
“学习的话，为什么要晚上学？”这么拼命吗？
“因为我很蠢啊……”艾夕低低道，很羞愧，但是不得不承认。
她在学习方面是没有任何天赋的，如果不加倍努力的话，要怎么在下一次的考试中进步一百名？
达不到大叔的要求，大叔就不会再帮助曲家。
顾昀筝头一次见到说自己蠢还说得理直气壮的人。
“以后不要再在晚上学习了。”他揉了揉艾夕的脑袋，“你按照我给你定制的计划复习，一定可以进步一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