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着睁开眼,才发现已经是黄昏时候了,天要黑了。
床上一片混乱,被子和床单纠缠在一起,旁边的睡衣和衬衫扔得满地都是。
不过她并没看到陆绪章,陆绪章不见了。
门外敲门声再次响起,伴随着的是陆亭笈焦急的声音:“母亲,你在里面吗?你听到了吗?你怎么样了?”
孟砚青忙收敛了心神,儿子来了,那自己有救了!
她看了看混乱的场面,开口道:“亭笈,放心,我没事,你等下,我刚醒,我换个衣服。”
陆亭笈听到她的声音,惊喜不已:“母亲!”
孟砚青羞愧不已,一时心里更是痛骂陆绪章这狗玩意儿,把这房间闹成这样,他竟然逃之夭夭,把场面留给她!
她怎么好意思让儿子看到这种现场!
她只好忍着腰酸爬起来,勉强给自己穿好衣服,又迅速把那些床单被罩都整理过了,把那些沾上什么的都塞被子底下,最后胡乱把头发梳理了下。
她看了看镜子,快速打开窗户透气,之后才过去开门。
门打开后,陆亭笈冲进来,他一把握住了孟砚青的胳膊,视线迅速上下打量了一番,发现她没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之后,他紧紧地把她抱住:“你怎么跑来这里了,我找了你好久!”
孟砚青听着这话:“亭笈,你怎么找来这里的?”
陆亭笈:“是父亲托了人,才知道你被带到这里来的。”
孟砚青:?
陆亭笈揽着孟砚青:“母亲,我们回家吧,路上我们慢慢说。”
孟砚青:“好。”
当下孟砚青略收拾了下,跟着陆亭笈出去
其实孟砚青腿上根本没劲儿,她现在有些虚,估计是纵欲过度了。
不过她还是勉强撑着,不想让儿子看出什么破绽——实在是太丢人了。
好在很快了车,上车后,她整个人就瘫在那里了。
陆亭笈:“母亲,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孟砚青含糊,试探道:“你呢,什么情况,那天你不是要给我热牛奶,怎么突然不见了?”
陆亭笈:“当时我父亲的警卫员孙叔突然来找我,说有紧急的事情,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本来要和你说一声,他说已经和父亲提过了,要马上走,之后我们才知道,首都饭店的那位服务员陷入了一桩间谍案子中,他们要进行秘密调查。”
孟砚青听得疑惑:“哦?具体情况?”
陆亭笈:“具体情况,这个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和那个有关系,父亲因为卷入这件案子中,也暂时停止工作了。”
孟砚青:“……”
她快速地整理着思绪,怪不得陆绪章可以发疯,原来他已经找了绝佳理由暂时离开工作岗位,但那个什么林慧,显然不可能和间谍有关系,所以陆绪章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最后只是白白得一段假期,还能带着自己跑到避暑山庄一番鬼混。
孟砚青略想了想,越发明白了。
那天自己要陆绪章带自己去首都饭店,是自己给林慧设下了陷阱,就等着这一场好戏。
然而,其实同一天,安全相关部门的同志也安排了一场好戏,说捉间谍的好戏。
之前陆绪章要出国,出国后回来,估计就和这件事有关了。
所以当时自己提议过去首都饭店,其实陆绪章面有难色,不想去,但拗不过自己,到底是去了。
也是赶巧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就把陆绪章也闹进去了。
不过好在,陆绪章也利用这件事,直接给了林慧一个最终结局。
孟砚青回想着当时的一些细节,看来自己离开时看到的便衣和警卫人员就是因为这个。
而那时候陆绪章带自己离开,前往承德,一方面避风头,应对调查流程,一方面——也算是一石两鸟了。
孟砚青在心里盘算了好一番,不免感慨,这陆绪章仿佛也下了挺大一盘棋。
光明正大,公款发疯!
关键人家还左手办公,右手发疯!
孟砚青又仔细问了一番,其实陆亭笈知道的也不多,只大约明白和一桩间谍案有关系,而且那间谍案还是之前来过首都饭店的外宾。
孟砚青听着他形容,突然记起来了,那个追问老鼠的,仿佛就是这位?
她有些头疼:“那个林慧呢?现在什么情况了?”
陆亭笈:“这都是秘密进行的吧,严格保密,我也不知道,不过她好像被抓了。”
孟砚青轻吐了口气:“那也行。”
她也懒得关心具体情况了,反正陆绪章既然把这事玩起来了,那他就玩出一个好结果来,让他自己操心去吧。
再说,有些事也不是她应该去了解的,首都饭店这种地界,随便一点风吹草动都可以闹出大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