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也没比陈长根好受多少,那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是要人命。
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而是听张大有那边在干什么。
他在这个时候开灯,肯定是有事情要做。
片刻,东炕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然后穿鞋下炕,开门去外面方便。
田恬和陈长根对视了一眼,耐心等着张大有回来关灯睡觉。
没一会儿,张大有方便完回来,喝了一口水,爬上炕关灯睡觉。
夜晚长胆子,陈长根那颗心再次活泛起来。
田恬乖巧依偎他怀里。
陈长根凑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再等会儿。”
田恬知道他顾及张大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意思。
两人离的近,田恬能清晰明了感受到,他有多渴望着她。
也就他厉害,都这么久了,还一直支棱。
两人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陈长根再也忍不住,准备继续刚才的事情。
张大有一直没睡,旁边有人惦记着他媳妇儿,他哪里睡的着。
就算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万遍。
就算明知道长根哥是他的救命恩人,没有长根哥就没有他的今天,但他还是忍不住,他做不到眼睁睁听着长根哥睡他媳妇儿。
他和彩琴结婚三年多,快四年了,他也只是在刚结婚那一个月要的勤,后来出车祸后,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数。
他心里憋屈的很。
就在陈长根要进行最后一步时,张大有还是没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
声音在黑夜里,显得那么突兀,那么明显。
陈长根整个人都僵住了。
田恬也瞬间了没兴致。
张大有抱歉道:“这两天风有点大,可能有些感冒了。”
说是感冒,但陈长根和田恬两人都不是傻子,他之前一直好端端的,从来没咳过,不可能在这么关键时刻咳嗽。
太过凑巧。
陈长根也是个聪明人,今晚的事情结合昨晚的事情,说白了张大有就是不想他碰彩琴。
昨晚忘记关灯,还有可能是个意外。
但今晚连着两次,第一次是去上厕所,第二次咳嗽。
他不想让他碰彩琴,他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腿好了,不想拉帮套了,接受不了拉帮套的事实了?
陈长根想的多,田恬想的也不少。
上辈子张大有就是腿好之后大变样,她原以为这辈子陈长根对他们那么好,张大有怎么也记着他的恩情。
可现在看来,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田恬开始发愁。
这一夜,炕上三人都没睡着。
张大有其实咳嗽之后就后悔了,长根哥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那样做有些不地道,但他就是忍不住。
翌日,三人依旧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但他们三人都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在悄悄改变。
之后的两天,田恬大姨妈来了,陈长根没办法碰她,三人睡觉相安无事。
田恬以为日子就要这样过下去时,晚上吃饭,张大有提出道:“长根哥,你和彩琴两人在一起也有大半年了,这期间彩琴一直没怀孕,如今她来了月经,是不是也该让她睡东炕了?”
之前他双腿不方便,他让她一直睡西炕,但是现在他双腿已经好了,是个正常男人,他也有男人的需求。
陈长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看了看田恬。
田恬见张大有把话挑明,她直接道:“我现在这个身体,还不适合怀孕,我还是坚持我之前的意思,我的身体没有治好之前,我不考虑要孩子的事情。”
陈长根自然是尊重田恬的。
张大有这次也没有强硬:“暂时不要孩子,这个没问题,但是你和长根哥在一起大半年了,现在也该住东炕了。”话落,转头看向陈长根:“长根哥,你觉得呢?”
之前他一直没有让彩琴搬东炕,是因为他知道,彩琴在月初和长根哥同房了,他不确定彩琴会不会怀孕,所以不敢碰,怕彩琴到时候怀孕,不知道孩子到底是谁的。
现在彩琴来了月经,从现在起搬到东炕,以后只和他睡,就算她以后怀孕了,那也知道是他的。
只要她人搬到了东炕,就算她不想怀孕又怎样,他真让她怀孕了,她也舍不得不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