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鹤南看着面前未完成的画卷,目露思念之色,瞧着这满屋的画,双目泛上一层痛苦之意,手中的小册子都被他捏的有些不成形。下一瞬,他回过神,放轻力道,将手中的册子轻轻平铺好来,好似对待什么珍稀之宝。
那小册子是纪文亭随身带着的,用来记录灵感和速写。
现在陆鹤南也会把小册子随身带着,偶尔拿出来看看摸摸。
许久之后,坐着的男人好像听到谁的呼唤一样,瞬间站起来,满屋的看,没有人,原来还是没有人啊!
刚刚亮起的双眸恢复一片漆黑,满是红眼丝的眼中不见一点光亮,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沉寂荒芜。
就像久旱的沙漠迎来一场大雨,在暴雨降下不到几分钟转瞬停息,接着是烈日暴晒,分明是一样的烈日,却因为那几分钟的暴雨让沙漠更加难以忍受了。
——
r国的一个小镇。
“先生,今天您吃中餐还是西餐?”女人问正坐在椅子上在泡茶的青年,用的是本国语言。
“西餐。”青年泡茶的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很是随意。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专业,做起来也优雅好看极了。
这是个有些清瘦的东方青年,身上穿着件舒适的白色宽松针织毛衣和配套的白色裤子,黑色短发,肤色瓷白,眉目如画,被天使吻过的面庞上神色随和冷淡,举手投足间满是优雅,气质缥缈如尘,宛如是从画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好的,那您忙。”女人得到回复后也不多留,立马离去,好让人一个人待着。
青年大多数时间都一个人待着,多是画画喝茶养花,女人已经跟着青年一段时间了,自然知道他的习惯。
她口中的先生自然是纪文亭了。这些时日她也算知道这个出手相当大方的东方雇主在吃食上有多讲究,就是性子有些冷,不爱出门也不爱说话,整日待在画室里画画。不过,那些画可真好看,和先生的人一样好看。画室她很少进,一般只是在门口敲门。只不过偶然间见到了两回那些画,让她这个不懂艺术的人都有些惊叹。但之后更不敢进画室了,那些画一看就价值不菲,要是出了啥问题她可担不起。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女人当初见到这个年轻俊美的帅小伙确实呆住了,不敢大声讲话,生怕惊扰了面前那个俊美如神祇的黑发男子。
这个做饭的女人就是当时纪文亭一路带着的厨娘,经验老道,厨艺相当不错。尤其是西餐,堪称西方顶级大厨级别。最重要的是还会做中餐,虽然味道不太正宗,但也过得去。要知道纪文亭的嘴是要有多挑的,吃穿住行样样都是最好的,吃的方面从不将就。除了两年前不想回忆的那些天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