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雷德嘴角忽然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因为他又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说这位亡灵大法师的结局已经预定,那么接下来的战斗……算是入职审核么?
这可得认真且严肃对待,毕竟关系到以后的待遇。
……
有坚定信仰的人,永远能够保持一个积极乐观的心态。
可卡伦现在的心情,就没有阿尔弗雷德那样美丽了。
因为眼前的达安团长,摊开手掌向下,当即脚下的岩石开始融化向上,一把熔岩之剑被他直接制造了出来。
更多的岩浆开始在他皮肤上快速蔓延,密密麻麻绕行一圈后,形成了一种动态的平衡。
一道黑雾同时出现在他的身后,黑雾之中出现了一名身披黑色甲胃的女人,女人看不见面容,有着一头极为飘逸的头发。
她的双臂从后面抱住了达安团长,在团长身上笼罩起了一层光雾。
下一刻,团长动了。
他的速度并不是很快,没有那种像风一样飘逝的感觉,甚至,他从原地来到卡伦面前时,卡伦都可以在心里衡量几个应对方式。
最终,卡伦还是没有选择硬抗,虽然他很想真实感受一下龙神铠甲的防御效果,但这并不是自己站在原地和一个传统战士选择硬拼的理由。
然而,卡伦刚后退就发现自己的选择错了。
伴随着熔岩之剑的挥砍,这把剑虽然没有噼中卡伦,但剑锋落下去之后,卡伦马上感知到自己身后的空气像是被瞬间抽走了一样,一股可怕的气压开始压迫自己的行动。
团长继续向前,对卡伦出剑,依旧没有砍中卡伦,但这第二剑落下后,卡伦感知到那股压迫感更强了,无形之中彷佛有一双双手正推动着自己的身体向团长靠近。
这真是匪夷所思的战斗方式,在它面前,那些身法好速度快的对手,等于被折断翅膀的小鸟。
卡伦想要脱离这种压迫状态,但团长的挥砍也一下子变得更快起来,虽然还是一剑都没砍中,但卡伦就像是被丢进了一个密封容器罐,然后这里还在不断地向外抽气。
千魅的翅膀长出,开始帮助卡伦继续抵抗这种压迫力,与此同时,卡伦身前出现了一颗魔方,伴随着它的快速旋转,卡伦开始布置防御阵法。
终于,在一次次挥砍之下,千魅也支撑不住了,卡伦不得不主动上前,右手抡起迪亚曼斯之剑和团长拼了上去。
“哐当!”
双方的大剑对砍到了一起,火星四溅。
这一剑,卡伦一开始是接下来了的,他自认为算是一个带点勉强的势均力敌,但第一波力过去之后,卡伦这边准备换力,而团长那边则传递来了双倍于第一波力量的加持;
紧接着,是四倍,最后,是八倍!
快速的力道叠加,像是海浪拍打,前浪还没退去,后浪已经接力,形成了一种可怕的增幅。
迪亚曼斯之剑马上被压了下去,剑锋卡在了卡伦肩膀位置,龙神铠甲将它抵挡住,但力道作用到卡伦身上后,卡伦不得不单膝跪下。
“嗡!”
手持大剑的团长继续发力,两把大剑交叉在卡伦肩膀处,迫使卡伦承受着极为强大的实质性压力。
值得庆幸的是,龙神铠甲成功保护了卡伦的身体,换做海神之甲,可能现在已经破裂了,毕竟海神之甲严格意义上属于术法的范畴,不是实物。
即使拥有着强大的防御,卡伦依旧不能放弃抵挡,否则自己就是穿着一个铁罐头打架,会被对方换着方式遛死。
忽然间,团长收剑,举起,对着卡伦再度噼砍下来。
这属于自己放开一切防御的攻击方式,卡伦如果想,那就可以拼着换命趁机将对方腰斩,然后自己也会被噼成两半,大家一起完成人体最为简单的两个方向对切。
可问题是……对方是亡灵召唤物啊,和傀儡差不多的待遇,卡伦脑子进水了才会选择和一具傀儡换命。
不得已之下,卡伦只能将迪亚曼斯之剑再架起来格挡。
“哐当!”
两把大剑,再度撞击到了一起。
毫无意外,一开始是平衡的,随即对面开始了翻倍。
“砰!”
迪亚曼斯之剑再一次被压制到了卡伦胸口位置,借助着龙神铠甲的强悍防御力,卡伦算是将一部分压力给传导进了铠甲,让铠甲来帮自己承受伤害。
这一次,卡伦留意到身前团长的身体,那原本遍布岩浆的地方,开始极为快速地蒸发,而自团长脚下,不断有岩浆上流进行填充。
如果能第一剑就用出八倍的力量,那肯定不会留到后面,直接一剑接着一剑将自己砍翻不是更痛快么?
但事实就是,一开始的力道,本就是这具召唤物身体所能使用出的极限,后续跟进的力量,则是他将自己身体作为媒介,从周围环境里得到的力量加持。
他是将自己的身体,当作了一个杠杆在使用。
这样一对比,卡伦就觉得自己这种将铠甲真的纯粹当铠甲使用的方式,显得有些过于低级。
不过,能在被压着打的时候还能快速分析出对方的战斗方式,也的确是不辜负茵默来斯家族信仰体系特征的效果了,就像是当初教卡伦近身搏杀的猎狗小队队员格瑞,他就对卡伦的学习能力感到十分震惊,有些时候自己刚刚用过的招式卡伦下一回合就能对自己用出来。
战斗,确实是认知到自己不足提升实力最快的方式,当然,前提是自己能活下来。
团长再次收剑,一阵放松之后,卡伦全身肌肉迎来了极为强烈的疲倦。
简单的交锋,简单的双剑对拼,但卡伦却已经被压制得过于“凄惨”了。
当第三剑落下时,卡伦又不得不举起迪亚曼斯之剑挡过去。
和先前一样,力道一浪接着一浪的拍了过来,卡伦觉得,这第三剑已经是自己的极限,再接一剑自己全身肌肉都会面临拉伤的风险。
虽然到现在还没流一滴血,但压力,可都一点没漏,全被自己的身体吃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