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能从白砚身上得到什么?绮兰想不通。
算了先不想这些,摸清楚徐治贤的来意比较重要。
徐治贤这种人,她没有下子把他弄死,但是也不代表她会放任他。
毕竟徐治贤最恨的就是自己,若是让徐治贤得势,他第一个弄死的便是她。
绮兰感受到了强烈的变故与危机,但是她坐的地方离二人比较远,听不太清楚他们两个说的话。
她灵机一动,从怀里掏出面巾,仔仔细细的戴上。
白砚眉头微蹙。
徐治贤以为白砚记不得了,于是连忙热情的解释,“在下是闻洲城徐家徐治贤啊!”
徐治贤又压低了声音,凑到白砚跟前,“就是曾进献了水田三万亩的闻洲城徐家!”
白砚眼底一片墨色,“是你。”
“正是在下!公子为何在此….”
徐治贤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道婉转甜腻的女声打断,“砚哥哥,你喝不喝茶啊?我替你凉了一下,温度刚刚好。”
绮兰径直上前,便一把抱住了白砚的胳膊,十分亲热的样子。
感受到怀里人眉头一皱,就要将她推开,绮兰连忙紧紧抱住怀中的人,眼神直直的看向他。
绮兰心里惴惴,一手抱着他,一手端着茶,拼命朝他眨眼睛,希望他不要不识好歹把自己推开。
白砚看着眼前的人,不止何时又戴上了面纱,露出那一双杏眼,语气带着微微地讨好。
等到绮兰的手都微微有些麻了,白砚终于不紧不慢的接过茶杯。
绮兰松了一口气。
徐治贤的目光在二人之间逡巡,心下疑问渐起。
而且这女子的身影,略微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此时店内的小厮上前,“姑娘公子,听风映月打包好了,需要你们再次去确认一番,然后签字。”
绮兰:“你即是我的信人,那便由你去吧,拜托啦。”
绮兰双手合十。
白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身进了内房。
琴舍里便只剩下绮兰跟徐治贤。
“你跟世…白公子是什么关系?”徐治贤眯眼打探道。
绮兰低下头,无比羞涩,“我们….只是朋友罢了。”
绮兰这样子,倒显得愈发欲盖弥彰!
徐治贤心中不屑,若只是认识,能一起单独出来陪她买琴?以他对那位的了解,就没有看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亲近过!何况是花时间精力陪她挑琴!
那必定是有猫腻!两人关系也定然不一般,若是如此,他若能借机跟这个女子打好关系,那是不是能多在那位贵人面前刷些好感,从此有机会仕途坦荡!
虽然以贵人的身份,眼前的女子给他做妾都高攀,可这位爷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主,加上对这女子确实特别,万一她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
他是不是最好从现在就开始跟这女子打好关系?
徐治贤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有商铺二十间,不知姑娘感不感兴趣?”
这是,明晃晃的贿赂?
绮兰瞪大了一双眼睛,徐治贤穷的响叮当,他哪来的商铺二十间?倒是她的手里确实有二十间商铺。
想到这里,绮兰意识到不对劲,疑问道,“二十间?”
眼神上下打量一番徐治贤,似乎是对他说的话存在质疑。
徐治贤见她不信,于是一咬牙,将事情一箩筐讲出来,“姑娘莫不信,在下乃是闻洲城徐府二爷,前些日子我大哥死了,理应我继承家产,只是现在家产被一个贼人霸占,不过姑娘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付贼人的法子,就这几日我便要夺回家产,到时候莫说二十间铺子,再多我也给得起,但是前提是姑娘要替我在公子面前多多美言。”
这贼人莫不是说的是自己?徐治贤又是打了什么坏心思?他安静的这段日子合着是去找对付自己的法子了,见他这笃定的模样,像是真的胜券在握一样。
绮兰不得不警惕起来。
一脸天真的问,“你是有什么法子对付贼人啊?”
徐治贤心下觉得奇怪,这女子问这么多作甚?但是面上还是耐心道,“这些事情姑娘就莫问了,反正二十间铺子在下绝不食言,就看姑娘愿不愿意做这桩买卖了。”
徐治贤不肯说,绮兰深知自己再问只会暴露,于是一口答应,“好呀,那你需要我做
些什么?”
徐治贤高深莫测道,“需要姑娘做的不多,只需要在那位爷面前多帮我美言几句,等到那位公子回到京城后,记得我这么号人便成了。”
一句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绮兰心下疑窦丛生。
听徐治贤的意思,白砚的身份好像并不只是个穷酸的教书先生那么简单?他还是京城来的,身份也至少是十分的有权有势才让徐治贤如此的巴结?
可绮兰此时扮演着白砚的相好,自是不能直接问这些问题,于是旁敲侧击道,“你们在京城怎么认识的啊,砚哥哥都不曾与我说。”
听到绮兰叫砚哥哥,徐治贤心中愈发笃定二人关系,于是讨好道,“在京城谁不认识公子啊,大家都求着见公子,我自然也是想着法子去求见的。”
徐治贤笑的一脸谄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