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应了一声,跑出去配药了。
陆席转过身看阮临,问:“伤口疼?还是不舒服?看我做什么。”
阮临抿了一下嘴唇,问:“你……院长?”
原来是听见他和护士说话了。
陆席笑了一下,说:“对,这家医院是我们家开的。”
阮临被他笑得愣了一下 ,卡了一下壳才用不确信的语气问:“你真的……要收留我?”
后面他的语速变快了起来:“我真的真的没有钱,而且也不是离家出走地叛逆小孩,所以不会有家长来接我。”
陆席无奈地说:“不用再三确认了,怎么感觉好像是我要碰瓷你似的。”
阮临脑袋上的伤还是很疼,又晕又木,泛着恶心。
他不是怕被碰瓷,反正他什么也没有,别人也没的好从他这里碰瓷的,他只是不相信真的会有人这样帮他。
于是他又揉着自己的眉心问:“那你……是不是总是捡病人回来。”
陆席感觉自己脑袋也有点疼了,于是也揉了揉自己眉心,说:“那我们家医院早倒闭了,你还真当我人傻钱多啊。”
阮临下意识地说:“那你还捡我。”
陆席深呼吸:“我手贱行吗?”
他看着阮临微微蹙着眉头的样子,赶在阮临又开口说话气他之前说:“头还晕是吧?那就闭嘴,好好休息。”
叛逆小朋友这回难得听了次话,大约是真的头晕的厉害,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陆席看着自己一身皱巴得没眼看的衣服,脑袋更疼了。
他是真手贱。
这该死的“救死扶伤”本能。
陆席默默吐槽自己,站起来打算去办公室把自己衣服换了。
结果刚走到门口,刚听话了不到一分钟的叛逆小朋友又说话了。
阮临闭着眼睛,听见身边椅子轻轻挪动的声音,就睁开了一点眼睛,看见陆席已经走到病房门口了,才闷声说:“而且,我也不是小朋友。”
接下来的几天陆席都没顾得上阮临。
不只是阮临,他谁都没顾上。
医院里忽然来了一个病情很严重的病人,需要紧急安排手术,手术难度很大,而且病人的身体状态也不好,前期需要进行的准备工作非常多,陆席自己也不敢说有十成的把握,忙得简直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