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真是坏透了,极坏极坏!
在桌上椅子上也便罢了,竟然还要在地上......
魏衡走后,她朝那桌子椅子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被清洗过的地面,羞的双颊通红一片。
怕是往后都不能直视那几样东西了。
看一次便会想一次。
果不其然,就方才看了一眼那地面,便让她想起来昨夜的荒唐事,羞的连忙拉起寝被盖过头顶,将自己整个人都埋在里头。
不看不看,真的不能看,再看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魏衡前去花厅之时,魏循已经在里头坐着,手中拿着一盏热茶用杯盖刮着上头的浮沫。
见魏衡进来,眸底闪过一丝阴暗。
不过很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魏衡,冷冷说道,“五弟这般贪睡可不好,将孤晾在此处多时了,不觉得不合适吗?”
魏衡打了个呵欠,走过去,丝毫不提昨夜之事。
“臣弟昨日有些累,便贪睡了一会儿,还请皇兄恕罪。”
魏循不动声色的将他从上到下打量一番,面上难掩嫉妒之色。
鱼水之欢当真是一记良药,能让人容光焕发。
他端着那茶饮去一口,有些阴阳怪气的道,“你说说,若是叫父皇知道你在这封地无所事事,整日贪睡,会不会大发雷霆惩处你?”
还好意思说他,他有没有无所事事他们不最清楚吗?
魏衡用手抵唇轻笑,语气里带着讽刺,“那皇兄怕是说错了吧,臣弟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做了那般大一件事你们不是都知道么。后来还说我不该将功劳自居,应该拱手送给皇兄吗?便是有这前车之鉴,所以臣弟才不敢再擅作主张,想着之后再有什么要先向皇兄知会一声再做才是,省的到时候说臣弟不懂事。”
几句话将魏循怼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心里极度不适。
他将杯盏重重置在桌上,气急败坏道,“怎么,五弟的意思是说父皇的决断错了?你是想忤逆父皇吗?”
魏衡便知这人要往他身上扣锅,他才不会接呢。
“非也非也,臣弟岂敢如此。”他道,“臣弟只是在表明态度而已,往后臣弟一定不会让那件事再重演的,一定会先想着皇兄,臣弟这样想没错吧?”
魏循当下无言以对。
说好也不行,说不好也不行,看着魏衡直在心里骂他巧言令色。
他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冷着脸道,“孤代父皇巡视要务,眼下便要看你这段时日在凛州所做之事,你现在就去书房整理出来,午膳前交给孤。”
到底是被他的话给压住了,魏衡终是扬眉吐气一回。
他嗯了一声,从容道,“谨遵皇兄之命,臣弟这便去准备,还请皇兄在此稍坐。”
魏循挥挥手,不耐烦的催道,“快些,孤没什么耐心,晚了孤可是要去御前参你一本的。”
他很急,急着支开他,想趁机去寻尹宛。
从昨日到今日,魏衡一直在她身边打转,弄得他都没机会靠近。
想了许久,才想出这个法子来给自己找个机会。
昨夜回去之后,他几乎气的一夜未眠,人都险些废了。
不过最后好在想通了,觉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们圆房便圆房,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自己还不是同那谢芝早就有了鱼水之欢。
就算是扯平了吧。
只要尹宛还在就行,他不介意要一个没了净白之身的女人。
成大事者得不拘小节,他想的很开。
待魏衡一走,魏循便立刻起身,寻了人少的路前往清心苑。
昨日无事,他已经将这座小小的府邸摸了个遍。
哪里人少,哪里路近,都清清楚楚。
很快,他便轻车熟路的到了清心苑外头。
这院子有个后门,时常锁着,无人值守。
他便拿着从前核桃在此准备的钥匙打开那门,悄无声息的混了进去。
春见此时正在庭中忙着监督洒扫的丫头们,不曾注意到屋中进去了个人。
初听脚步声,尹宛还以为是魏衡回来了。
她躺在寝被里,懒懒的说道,“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太子那里都应付好了吗,他什么时候走?”
她竟盼着他早些滚蛋?
魏循顿时气的心火上涌,几步跨到榻前,扯开寝被死死盯着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怎么,你就这般不想看见孤?”
尹宛哪里想到会是他,在寝被被掀开的一刹那,整个人瞬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