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定要遣来问问。
两个下人愣是头都没抬,跟着他们一道往前走。
浴房里空无一人后,板栗才从拐角处进来,进去一边收拾衣物,一边儿琢磨事儿。
回到清心苑,尹宛赶紧让春见给自己找了衣裳换上,又将头发都绞干梳好。
白王早她一步就已经穿好衣裳,在屋中圈椅上坐着。
拿着一盏茶轻轻刮着茶叶沫,视线却一直停在内室门帘上。
苍河见主子耳朵还红着,忍不住低声说道,“殿下,您这臂力真的惊人,居然抱着王妃在屋里站了那么久,属下好生佩服。”
白王睨了他一眼,“就你嘴多,该办的事怎么都办不好,让那柳予风竟然都跑到本王面前抢人,险些还......”
说起这个,苍河就十分心痛,他家殿下要不是真的病了,这事还真的难说。
说不定王妃早就没了,更没有今日浴房之事。
“殿下,是属下没有办好事,殿下恕罪。但是属下受罚之前,还是想去请老大夫过来给殿下看看身子。”
小厨房里熬着的药其实都不是治病之药,看上去都是药材,其实混在一起熬制,最后就成了滋补身子的药。
当然,是只补男子身体的。
这个东西它关键不治病啊。
白王将茶盏放在桌上,朝里头看了眼,见人没出来,低声道,“本王练武,这点风寒不在话下,你莫要多事,还是着手将那件事办好才是。”
“是,殿下。”苍河只好应道。
两人说完话,里头就收拾好了。
尹宛从里头出来,走到炭盆边的椅子上坐下,将小手放在上面烤了烤。
暖意缓缓开始蔓延,身子也逐渐暖和起来。
眼下得了空子,她才有精力去看两个下人。
“苍河春见,方才我唤你们的时候你们在哪儿?”
两人早有对策,连忙说道,“回王妃,属下去找大夫拿剩下的药了。”
“回王妃,我去烧热水去了,怕浴房里的水不够。”
尹宛似信非信,“既然烧热水为何一直不见你来?”
苍河这理由倒是能够服众,但春见的有待怀疑。
“王妃,我来了的,那时候听见殿下与王妃在说话,就不敢进来打搅,还请王妃恕罪。”春见跪地祈求。
白王气定神闲,又端起茶盏抿了口茶,静静的看着他们演戏。
一早要去浴房的时候他就下了命令,不准任何人进入。
见小丫头都吓坏了,尹宛连忙将人扶了起来,“我就是随口问问,看你吓的,算了事情都过去了。”
春见缓缓起身,扶着主子在椅子上坐下。
她站在她身后,朝上头的白王看了一眼,白王微微抬手,表示很好。
随后就有丫鬟将午膳送进来,两人这段饭吃的十分舒适自在。
饭后,白王就拉着尹宛在院子里散步。
尹宛起先还没发现什么,最后走着走着,她就发现了有些不对劲。
按照道理来说,白王生病不应卧床休息才对吗?
他不仅在浴房里抱着自己抱了许久,还拉着她出来散步,在这冰天雪地里,一走就是半个时辰。
她都嫌累得慌,他一个病人是怎么能受得了的?
走了一会儿,尹宛就不走了。
停下来站着,白王发现她不动,也跟着停下。
他转过身来看着她,“宛宛,怎么不走了?”
白王其实还很喜欢这种有她陪着一起散步,很舒坦,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尹宛看着他,神色不是很好。
“殿下,我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听到她又唤回殿下,两人之间疏远不少,白王心中不大适应。
他立刻提醒她,“宛宛食言了,怎么又唤我殿下。”
尹宛这才意识到自己唤错了,忙唤道,“衡哥哥。”
刚开始这么唤他的时候是真的好别扭。
但是尹宛还是默默将那别扭吞下,想着魏衡这么一点小要求若是自己答应了都不能做到还真的不守信用。
魏衡嗯了一声,“这才乖,你想要问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