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做什么?尹宛被他一句话给弄懵了。
心说这魏衡怕不是疯了吧,以为她要对他行不轨之事?
她能是那样的人吗?
“殿下,你这话问的好没道理哦。”尹宛收回身子,闷闷的靠回到软垫上。
白王见她缩了回去,也跟着坐直了身子。
“你方才是要做什么?”他继续问道,显然不想与她讨论有没有道理的那句话。
尹宛觉得甚是无趣,凝凝眉叹了口气,“我是想问,殿下方才说要带我去看大夫,是在关心我吗?”
先前她赌气说白王肯定不会一路都不说话,没想到狠狠的被打了脸。
他不仅不说话,连看都不看她。
俩人一路相处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实在是令人窒息的很。
在她心里,始终觉得白王就是不待见她,像刚才那般忽然的转变实在是太奇怪了。
可不得问个缘由,好让自己心里有个底么。
白王淡漠的看了看她,心想这女人还有闲心问他关心不关心这个问题?
现在远离京都,在这个偏远的地方见不到心上人,她不是应该心情不好才对吗?
怎么还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看,故意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动作......
又或许是她有另一面不被他所知?可以在他面前隐藏情绪吗?
若是这样,那她还当真是有些厉害。
“王妃可以这么理解。”他道。
尹宛啊了一声,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意外。
她忽然坐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白王,问他,“可是我看殿下在路上的时候都不想与我说话呢,怎么忽然就变了?”
说谎话可是要遭雷劈的。
这若是在暑时,怕是已经噼里啪啦的炸开了。
白王被她问的一愣,联系前后才知道她有这般奇怪的举止是为何。
原来是因为自己态度忽然转变了一些,叫她乱想了。
“王妃从哪里看出来本王变了?”白王端起小桌上的紫檀茶盏轻轻晃了晃,将上头浮着的一片茶叶荡开。
“本王只不过是见你闻不到气味,怕某一日被人知道,说堂堂王妃竟然是个残疾人,让本王脸上无光而已。”
他说着抿了一口茶,趁着间隙去看尹宛的表情。
发现她脸色一下子从神采奕奕变成霜打的茄子,蔫头呆脑的,忽然就忍不住扬了扬唇角。
想不到,逗她倒是挺有意思的。
尹宛见他这般神情,就觉着他在嘲笑自己,忍不住说道,“殿下,你损我就算了,怎么还要嘲笑我啊?”
“我才不是没有嗅觉的残疾怪呢!”
“残疾怪?”白王默默念了念,“这倒是个好称呼,很衬你。”
尹宛:......
“殿下,你......”她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干脆将身子转了过去,对着帘子生闷气。
白王端起茶盏又慢悠悠的饮了口茶,也不再说话。
两人沉默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白王才幽幽的问了一句,“前面便是医馆,残疾怪要不要去看看?”
尹宛懒得理他,但碍于他的身份忍着气回了一句,“多谢殿下关心,回头收拾好我自己再找人看。”
外头驾车的两人挨着车帘而坐,将里头主子们的对话尽数听在了耳里。
春见一心为主,主子生气,她当然也是生气的。
什么鬼名字啊,取个好听的不行吗,叫啥残疾怪???
她忍不住捅了捅一边只知道驾车的呆闷葫芦,唇语道,“苍小侍卫,里头都生气了,你还不找个法子解解?”
苍河朝后头看了眼,尴尬的摇了摇头,用唇语回复她,“没辙,那可是王爷,再说了,人家是两口子,我们做下人的就不要去搅和了。”
春见顿时瞪了他一眼,心中又冒起要与他打架的念头。
苍河连忙又用唇语道,“你换个思维,这也算是调情的一种,对主子们是有益处的。”
春见艰难的从他的唇语中解读出这么几句话,想想觉得还挺有道理。
小姐虽然与殿下俩人还凑不成一个好字,但是可以慢慢培养感情啊。
行吧,还是不去管了。
里头两人还在沉默着,气氛简直冻到冰点,但是一点都不耽误外头集市的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