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介绍。”
“范无常。”
范无常一听自己要给阳间人做‘干亲’,那是臭着一张脸。宫曜不是强逼人的人,反正范无常不去,他看宽主薄挺好说话很和善,宽主薄也不错。
“宫大人多想了,老范就是天生一张黑脸,所以我说鬼见愁一个,要是我去,乐呵呵的,在外名声也不如老范,哪里会镇住其他鬼。”宽主薄忙摆摆手笑呵呵说。
宫曜听完,看了眼宽主薄,“你有事直说吧。”
“哈哈宫大人英明。”宽主薄依旧笑呵呵,把心中所想说了——简而言之一句话,想招宫曜来阴界做事。
自然跟那寻常阴差冥官不同。
“现如今地府不如以前,虽是挂着地府牌子,但到底不是了,我们一些老人苦苦支撑,有心无力,若是再遇到那上百年的厉鬼恶鬼,得大动干戈才能收服……”
“不敢说让宫大人做什么事,只是日后地府要是在遇到这等事,还请宫大人能来帮一帮我们,您出手快。”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想请宫曜当镇府打手,也不用坐班,就是有地府有危机情况,宫曜能来。
范无常看了眼宽主薄,知道老宽良苦用心,点了点头。
“那便谢范无常了。”宫曜颔首同意,小诺以为他是阴差,现在领了地府一份差事,也算应了小诺的话。
范无常是个干练性子,答应了后,黑着一张脸就说上去认认人。宫曜没意见,二人出了阴界直往温泉酒店来了。
池星诺也没想到,话是晚上九点说的,凌晨的时候,大人和另一位冥官就上来了——
“那一位冥官呢?”池星诺看房间光有大人。
因为睡了四天,傍晚时又睡了二小时,导致池星诺不困,从李怀铭那儿回来后在床上磨磨唧唧到现在都睡不着,也是大人刚回来,他就从床上坐起来了。
宫曜说:“自然是去看李怀铭了。”
不然来小诺房间干嘛。
池星诺转了下弯,而后说:“糟了,大人你没跟李怀铭说,我说是说了,但不知道这么快,他把獬豸角今晚给了我,他会不会以为自己又撞鬼了?”
“没事,范无常会说清的。”宫曜看天冷,不让小诺下床,“他不会害李怀铭,什么事明日早起你在跟他说一样。”
池星诺一想也是,便安心了,往床里一滚,让大人也睡一会。宫曜怔了怔,而后除去外套衣服,真上了床。
房间里莫名的有些暧昧气息来。宫曜的心跳隐隐的快了些,但他却很迷恋,只默不作声,忽略掉快的心跳,很是沉稳说:“睡吧。”
池星诺脸也红红的,嗯了声,他挨着大人有点不好意思,却很贪恋待在大人身边的感觉。
楼上,李怀铭房间。
大人们一离开,房间就空了,李怀铭跟刘俊恩都是成年人,两人身高足,都有一米八,再挤酒店一张大床都睡不好,今天李怀铭就搬到二楼了。
李怀铭也是睡足睡饱了,本来在房间玩手机,他想跟父母打电话问问什么情况,但想着时间太晚算了,这些事电话里说了也解决不了什么。
回到南市之后,一团的乱,难得的休息时间。
于是李怀铭在床上玩起了游戏,玩了会索然无趣,然后他感觉到房间一冷——那股很熟悉的阴冷感。
李怀铭拿手机的手轻轻发抖,即便是从小撞鬼,心里还是有些害怕这些,好在他经验丰富,只要装作看不见,去楼下叫池星诺就好。现在他有点后悔,没跟表弟挤一挤了。
他装模作样翻了个身,目光随意一瞥,果然看到门口站着一位男鬼,那鬼个头比他还高,凶神恶煞,目光如炬,幸好他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了,不知道那鬼发现了他没。
“好渴,我喝点水。”李怀铭从床上起来,自言自语想去楼下。
门口那个鬼半点都没挪开。
难不成他要从那鬼身上穿过去?
李怀铭心里打鼓,面上还很镇定,揭开被子穿着外套往出走,心里碎碎念:怎么还不走,不走就不走,为什么凶狠的盯着他。
快到门口时,那鬼还不走,皱着眉头看着他。李怀铭不敢与其对视,硬着头皮咬牙,心想那就穿过去——
结果谁料对方抱了下他。
李怀铭浑身僵硬,也不能说抱他,只是长胳膊揽着他一手拍在他的肩膀处——
“就知道你在装。”范无常说着,看到此人肩膀有他留下的掌印痕迹后,便松开了,“应该能撑一月。”
说罢,范无常便走了。
李怀铭傻傻立在原地,抬着胳膊够着摸了摸自己肩膀,倒也不疼,没奇怪感觉,就是那鬼为什么拍他,既然知道他能看见他,怎么突然又不见了。
也没附身。
李怀铭想不通,最后还是下去了,本想着敲池星诺房间,但他没出事,而且天晚,都凌晨了,于是敲响了表弟房门。
“哥?什么事?”刘俊恩睡眼惺忪的开门。
李怀铭说:“你睡了好几天,现在还能睡得着?你是猪吗。”
“哥你为什么突然又人身攻击我?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刘俊恩挠头问。
李怀铭往表弟床上去,使唤表弟去楼上拿被子,一边说:“我刚才又遇到了鬼了。”
“哈?!!!”本来走到房门的刘俊恩又折返回来,大惊道:“又遇到了?鬼呢,在哪里?还在吗?”
“我去找星哥。”
李怀铭将表弟揪了回来,说:“没有,走了,现在都几点了,你别打扰池星诺了,去楼上拿被子我跟你挤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