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本来就容易眼红沈绾笛她们卖冰棍儿的人,此时更是阴阳怪气的很。
“你说说,他们脑子咋想的,在家属院开供销社,这不就是想赚咱的钱吗?”
“可不就是!就她们卖冰棍儿,一天少都赚不少钱呢!”
“那等她们的小卖部开了,你去买不?”
“我才不去呢!我宁愿上外面买去我也不往她这儿买!”
“……”
仇富心理就是如此,见不得有人过的比自己好,可事实呢?最后还不是啪啪打脸。
……
这几天罗华有点不好过,虽然确实如贺水金所说,罗华当上了一个经理,可罗华也渐渐发现,这卡拉ok厅还真想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此时罗华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抽着根烟,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周围一大群人聚众吸毒。
厅内乌烟瘴气,上了瘾的人群蛇乱舞,简直乱的不能再乱。
罗华狠搓一把脸,还真他妈的进了毒窝了!
罗华之所以一看这种状态就知道这是在吸毒,完全是因为他之前就见过,并且他还报了警,虽然成功帮助警方抓了一批毒贩,但也因此家破人亡。
罗华的父母早年过世,罗华的妻子,害怕有人来报复自己家,卷了家里所有钱跑了,罗华自己在家也是受尽人的指指点点。
受不了了的罗华,卖了房子和地,打算来海城闯荡一番,希望能挣出一番事业,就那卧票还是罗华多花了点钱,碾转在一个急需转票的人手上买过来的,就想着,能坐软卧上的人,肯定都是有一些权利的,结交一下,肯定不坏。
事实证明,罗华这个选择,简直是他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情了,不仅救了他的命,还带着他一路走上了人生巅峰。
可现在的罗华不知道啊,他正在发愁,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成功从这个地方脱开身!
因为已经亲眼见证过,罗华再想走,那可轻易走不了,贺水金摇摇晃晃的走过来,“哥,怎么样!我说带你赚钱肯定就带你赚钱吧!兄弟够不够意思!”
罗华点点头,“够意思!”
“我给你说,哥你就在这儿待着,大把的钞票直接往你兜里飞!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想找多少女人没有!”
贺水金也不等罗华回话,说完又摇摇晃晃的走到另一边,跟那一群人扭了起来。
罗华又抽了一根烟,走了出来,他想趁着这些人正在上头的时候,去报警,不是罗华有多舍生取义,而且这帮毒贩不抓走,他自己根本就没有出路!早晚得跟他们一样吸毒!
罗华十分谨慎的走到电话厅,想打电话报警,可就在按下去的时候,罗华突然犹豫了,想了想,最后还是摁了下去。
可就在刚刚接通的那一刹那,突然有个戴着墨镜的人过来拍了拍罗华的肩,吓得罗华的冷汗蹭一下就冒出来了,是贺水金和一个似乎是上面的人。
“罗哥,你给谁打电话呢?”
罗华故作镇定,“害,还能有谁,我来海城的时候的,在火车上认识的一对小夫妻,那家里一看就是有钱的很,我这不是想叫过来,钓一条大鱼不是,想多赚些钱。”
墨镜哥一听是大鱼,立马放开了搭在罗华肩上的手,“你打你打,这我可不敢打扰你赚钱不是。”
可话是这么说,人却一步也没有退开。
罗华咽一口唾沫,有些犹豫的看向墨镜哥,贺水金此时根本看不出来刚刚还在上瘾的样子,拍拍墨镜哥的肩膀,然后笑着说道:“哥,你就放心的打吧,这都是咱们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个屁!
罗华道:“既然金子你说是自己人,那我也就放心了!”说着直接摁了下去。
墨镜哥见状直接挑了挑眉,
罗华暗暗祈祷电话不要接通,可事实就是那么不凑巧,电话接通了,是通讯室里的人接的。
“同志你找谁?”
罗华镇定的说:“我找一下季晏礼。”
“好的,请稍等。”
原来在要拨通电话的时候,罗华还是犹豫了,他怕有人跟着他,电光火石之间,他突然想起季晏礼是军人,军警一家,如果季晏礼知道了,那想必警察肯定也会知道。
所以在最后时刻,罗华换了手机号码,没有拨打110,而是打通了季晏礼给的号码,最后事实证明,罗华赌对了,还真有人跟着他!
季晏礼和沈绾笛此时恰巧就在旁边窗口给家里人在打电话,也不需要传达,通讯室里的小同志叫了一声季晏礼,便把电话递给了他。
罗华在一旁解释,“接电话的好像是他们家的管家,现在过去叫我那个兄弟了。”
闻言,墨镜哥和贺水金两个人更是兴奋,“还有管家啊!?那家里得有多大啊?他们家得有多少钱啊?”
罗华怎么知道,这本来就说他自己瞎说的。
季晏礼好奇的看了一眼电话,现在沈绾笛正打着电话呢,不存在是家里找自己,那还有谁呢?想着可能是哪个复员了的战友或者北京里的发小。
季晏礼也没有多想,直接接过电话,“喂。”
罗华一听就知道这是季晏礼,毕竟季晏礼的声音十分有辨识度,因为旁边有人,罗华也不敢过多说些什么,“晏礼兄弟啊!是我,我罗华,火车上那个,我现在有工作了,在卡拉ok厅当经理呢!我们卡拉ok厅可好了!可热闹了,你啥时候有时间过来给我们卡拉ok厅捧个场儿呗?”
此时墨镜哥和贺水金直直的凑在了罗华的听话筒旁边。
季晏礼是什么人啊,出了名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轻易就能听出对面有三个呼吸的声音,再加上罗华一句话里重复三遍的卡拉ok厅,卡拉ok厅啊?傻子都能听出来猫腻。
立马配合道:“行啊,地址在哪儿啊?等我有时间了,就带着我的朋友们一起去给你捧捧场!”
罗华说了地址后又唠了一会儿才犹犹豫豫的挂了电话,也不知道季晏礼是听出来了还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