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季晏礼和沈青山在下象棋,郑秋把沈绾笛带到屋里来问:“囡囡啊,怎么样?还适应吗?他没期负你吧?”
沈绾笛点点头又摇摇头,凑近郑秋耳边道:“他对我挺好的,也没欺负我,而且他还把钱什么的都给我了,说是以后让我管家。”
郑秋这才笑了,胸口悬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下来了,伸手点了沈绾笛脑门一下,家里也没亏待她呀,怎么养成了这么个财迷性子!
郑秋没使多大劲,沈绾笛却搞怪的往后一仰,捂着额头控诉道:“好疼啊——”
谁知,这一仰,却叫郑秋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这脖子上的红点,密密麻麻的,真是叫人……
不过还好,这也能证明小夫妻俩关系好,却还是一脸正色的叮嘱:“你让晏礼也注意着点,那事儿太频繁了也不好。”
沈绾笛刚开始还不知道郑秋在说什么,看郑秋的眼神儿时不时往自己脖领子里瞟,脸上顿时羞红一片。
郑秋还在继续:“还有要孩子这方面,你跟晏礼提前商量好了,妈也不是催你,这生孩子还是早点生比较好,再说恢复的也快啊。”
“妈——”沈绾笛忍不住开口制止郑秋的输出。
“妈什么妈,妈说的都是实话,对你有好处!再说晏礼都27了,你婆婆她能不着急抱孙子?”
“知道啦。”本来离别的愁绪被郑秋一顿输出给叨叨没了,沈绾笛现在只想逃离这件屋子。
“臭丫头!哎对了,别走呢!这是你成言表哥昨天拿过来的,说是和你成斌表哥一起给你的新婚礼物,这么一大纸盒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包裹的还怪严实。”郑秋指指桌上放着的方方正正的纸盒子道。
沈绾笛闻言也不走了,拿过盒子来仔细端详了片刻,惊喜道的说:“是海鸥牌的相机!还是能拍彩色照片的相机!我都眼馋好久了,表哥是怎么买到的!”
郑秋道:“这不便宜吧?成言这孩子对你也真是舍得,你可别忘了你这么俩个表哥。”
拆开后,沈绾笛更是惊喜,简直爱不释手:“忘不了忘不了,我哥我怎么会忘记呢!妈,你快!收拾收拾,我给你和我爸你们俩拍照片!”
沈绾笛打定主意,等郑成言结婚的时候,必须送个更好的礼物送给他!至于郑成斌,他已经结婚了,只能等他生了娃再送。
……
院里。
俗话说的好,正所谓“人品如棋品,世事如棋局。”沈青山从一开始和季晏礼下棋,就是对他赞不绝口,如今真成了自己女婿,对季晏礼更是越发满意。
下完一局棋,想想明天就要去部队的闺女,还是忍不住叮嘱道:“小子,我女儿比你小6岁,去了部队,离家几千里,她的身边就只有你了,她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给我说,我去教育她,你别跟她生气,有什么事儿,你也多担待担待。”
“爸,请您放心,我以我军人的身份担保,我会一辈子都对绾笛好的!”
沈青山欣慰的点点头,正要再说些什么,沈绾笛嚷嚷着要拍照的声音传了出来。
给父母拍了单人照和合照,在院子里、屋里、背景好的地方分别都来了一张,是半点不心疼胶卷,还给季晏礼拍了几张。
最后又去邻居家,找来一个也会拍照的小青年过来,给四人拍了两张大合照,吃完了饭,回到季家后,也是咔嚓咔嚓一通拍。
这照片虽说去照相馆,花个钱就能拍,但那哪儿能跟闺女/儿媳妇拍的一样呢?
不过洗照片需要时间,而季晏礼和沈绾笛明天就要回部队里了,时间太赶,而这次的照片,沈绾笛打算自己洗,只能等洗出来后,再邮寄回来。
沈绾笛很喜欢拍照,因为拍照可以记录下美好的瞬间,而拍下的瞬间就会变成永恒,在沈绾笛看来,照片是人的第二个记忆,记录下美好的瞬间,往后每每翻看的时候,都是开心的回忆。
之前结婚的时候,季晏礼也是请了拍结婚照的老板过来,结婚全程都在拍照记录。
就连照相馆的老板都说,沈绾笛结婚拍的照片,已经赶上她一个月的工作量了,但是家里人从来不会说什么,反而都很支持她,沈绾笛觉得自己很幸福。
也有人说过沈绾笛败家,照片拍一张有的看就够了,花那么多钱拍那么多照片干嘛呢?有什么用呢?
只是沈绾笛从不理会,沈青山和郑秋有时候,还会去反驳说沈绾笛的人。并且告诉沈绾笛,这些杂言碎语不必理会,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所以沈绾笛从来都在意别人说什么,自己生活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何必去在意他人的指指点点,然后让自己不开心呢?那多不值得。不过是自己得不到,眼红病犯了罢了。
更何况,沈绾笛自己的工资,就完全可以支撑起拍照费用,再败家,败你家了?
只是确实结婚的时间太紧了,拍的结婚照和现场的照片,也都还没洗出来呢,就只好麻烦季承明和陈眉,等照片洗出来后,帮忙去拿,再给寄到部队里去了。
第十章 随军
第二天,买的是上午十点的火车票,吃完了早饭,季晏礼就把要带走的东西一点一点都往车上放,沈绾笛则在屋里做最后的检查。
屋子都好好收拾过了,能带走的就带走了,带不走的就得好好放起来,免得招了灰尘。
至于存折什么的,早被沈绾笛卷在了厚厚的被褥里,这样既安全也不易损坏,这年头小偷多,虽然季晏礼是军人,小偷轻易不会来光顾,但是保险一点总是没错的。
沈绾笛没出过远门,对这些自然是不了解,都是沈绾笛在好奇坐火车的时候,季晏礼讲给她听的,光是季晏礼在火车上,协助警察抓住的小偷都不下5人。
因为沈绾笛是头一次坐火车,公公季承明直接破例,用自己的身份给他俩买的软卧的票。
而季晏礼之前别说是软卧了,就是硬卧也没坐过几次,更多的是硬座直接来回,这年头儿,列车上的软卧,没有县团级以上官职,是宁可空着,也不会卖给有钱人!
可想而知硬座车厢里是多么拥挤了,站着的,坐着的,人都这么多了,可更多的是行李,这时候大多数人们出趟远门只有火车这么一个交通工具,买票都得排队抢着买,有的时候可能排半天队,都买不着一张票。
自从沈绾笛听说有小偷后就一直惴惴不安,想法设法的研究怎么把钱和收拾给藏起来,毕竟这钱可不少呢,仔细数数,光是存折上的钱都4万多了,更别提婆婆给的三金和翡翠镯子了。
总觉得放哪儿都不安全,沈绾笛甚至想自己直接一路抱着得了,眼皮子底下,就不信还有人能伸手来抢。
最后还是郑秋给她出主意,塞进被子里,厚实,这样就是伸手去掏可能都掏不着,更别说顺手牵羊了。
沈绾笛虽然认可了这个方案,但还是放心不下,焦虑的晚上怎么也睡不着,最后被季晏礼摁着做了一些运动才踏实睡了。
本来季晏礼心疼她第二天去赶火车,没想做些什么的,现在倒是合了季晏礼的心意了。
吃过了早饭,郑秋和沈青山也来到了季家,跟着一起送沈绾笛和季晏礼去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