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明道人道:“斗不过张学士,他们难免会打起咱们洞神观几件传承至宝的主意,不过你也不需要太过于担心,张学士对于这一点只怕有所预料,元神真人的神通是超乎我等的想象!”
和婴道人点点头。
话虽如此,净明道人双眸中却是泛着一丝担忧之色,他并不是为自己担忧,而是为洞神观那些弟子。
尽管那些弟子出身与其他人不同,但也是洞神观的中坚力量,如此折损实在是不应该!
“罢了,我已经尽力了,总归会有人劫气蒙心,有智慧的终归只是少部分而已!”
……
净明道人猜的并没有错。
洞珏道人清修的揽月居,此时数道身影在外面叩拜。
“姑姑,若您不出手,咱们大乾江山就要沦落在外人手中!”
其中一位中年面孔,周身身着华贵爵服,满脸贵气的身影望向揽月居内,此时他满脸失望与悲愤。
“姑姑,父皇临终之前,您是站在父皇身边的,您难道忘了,父皇临死之前,是怎样的遗憾,是怎样的不舍!”
“而今就连他最挚爱的江山都将易主,您怎能坐视?”
此时在他身边,另有一位金丹女修亦是叩首。
“姑姑,彩儿是您一手带大,彩儿相信您不会如此的冷漠!”
“父皇请您代为照顾我大乾魏氏江山,如今我大乾社稷便是到了最危险的关头,姑姑,您不能再坐观成败了!”
揽月居之内,洞珏道人面容疲倦,她眼前则是一盏孤灯,孤灯烛光明亮,身前一副画卷被她高高挂起。
那是大乾高祖魏元阳。
画卷上的大乾高祖魏元阳身姿伟岸,龙行虎步,双眸柔和,脸上总是带着飞扬的神采。
她眼前仿佛再次浮现出魏元阳临终之前握着她的手托孤的景象!
四百多年了,将近五百年!
洞珏道人缓缓闭上了双眸,片刻睁开双眸道。
“你们走吧,远远的离开揽月居,本宫今日就当没有见过你们!”
微微一顿,她清冷的声音再次从夜风中传出来。
“听着,这是本宫给你们最后的忠告,你们不要去招惹张学士,张学士有一句话说的好,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我们魏氏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你们好好的活着,给魏氏留一份香火!”
听她这么说,揽月居前的四个男女面容色变,但更多的是愤怒与不敢置信。
那为首的中年男子不禁起身,他对着里面怒声道:
“姑姑,您太过于绝情了,没有想到数百年过去,您竟变得连至亲都不认了!”
他踟蹰片刻,又狠狠甩袖道:
“罢了,今日我等就当没有来过这揽月居!
纵然没有您我们仍然能够做成此事!”
其他三人也陆续起身,片刻便是赌气离去。
揽月居中,在四人离去之后,洞珏道人缓缓打开大殿门户。
夜月之下,她双眸中带着一丝悲凉。
她很想挽留这四人。
这四人都是她的至亲,曾经在她跟前听过道,其中有两位还是她亲手扶持起来的魏氏子弟。
只是可惜,这些人不听她的劝告。
这些魏氏子弟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对手有多么强大。
她可是听黄鹤真人亲口提及过,张坚以一己之力击溃北楚诸多元神真人,压制住三相老祖。
三相老祖是何等存在?
那是成名数千年的魔道大真人,老祖一般的存在。
张坚实力强横至此,岂是几个魏氏子弟所能撼动。
大道上,此时四人离开揽月居之后,仍旧愤愤不平。
魏彩儿此时望向为首的中年男子魏持,便道:“九哥,既然姑姑不愿意帮我们,我们就自己做,我们经营大乾数百年,在各地还是有不少死士,只要启用,短时间之内拉起一支勤王大军不难,介时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魏持面容阴沉,他皱着眉头:“如今问题最大的还是那‘逆贼’乃是镇国真人,我方若无镇国真人,恐怕无法与之抗衡!”
“姑姑如今不愿意出手,我们现在就连认识其他真人的机会都不会有!”
闻言,那唤作魏彩儿的女子脚步一滞,目光幽深,忽而道。
“九哥,我倒是有个渠道,只需要价值足够高的宝物,或者等价的物品,或是灵晶,便可以请到元神真人为我们出手,压制那个逆贼,问题是需要宝物!”
闻言,那魏持神情忽而一动。
“可是山海楼,或者是天涯阁,聚宝楼之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