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人走了,裴怀悲继续摩挲着食盒上的纹路,一个小小的“容”字,痕迹模糊。
他的神情悲凉。
第二日。
这一日的报纸头版既不是“谨王去太悲寺上香”一事,也不是“二皇子别院发现尸体,吓晕了几个侍者”的事情,而是——云容坊悬赏绣娘。
有人读着:“云容坊悬赏天下好绣娘,能做出好看衣服的绣娘皆可入京,为了公平公正,云容坊将正式举办《云容坊珍品大赛》,将选拔交给天下人。”
“十二月一日之前,绣娘们皆可携带成衣到云容坊进行初选,所有过了初选的绣娘,都将获得五两银子赏金,进入第二轮比赛。”
“第二轮比赛将在京城比拼,由京城百姓掷花选出(具体规则后续报纸细说),第二轮比赛选出三十位绣娘,每人获得五十两赏银,同时可加入云容坊。”
“第三轮比赛也将在京城比拼,选出最优秀的十件衣服,每位绣娘,赏银二百两。”
“好的着装不单单是衣服,还包括首饰,所以云容坊同样悬赏做首饰匠人,从第二轮开始配合通过初选的绣娘,月银丰厚,奖金不计,匠人的作品将与绣娘衣服一同展示。”
“从第二轮开始,一切材料、布料,皆由云容坊提供。”
“将美带给天下人,将你的织造技术、打造技术,传扬天下,云容坊与天下绣娘、首饰匠人,打造传世之作。”
……
读完之后,久久沉默。
京城的普通百姓很快因为这个消息议论起来——
“云容坊珍品大赛?这到底是什么啊?”
“我看懂了,好像是绣娘做出衣服,再由我们选出好看的。”
“天啦,那岂不是接下来都有热闹看了?”
“怎要下一个月,我现在就想看。”
“明天能看云容坊新衣服,报纸上写了,裴世子和裴二公子的衣服做好了,他们明日酉时初去取衣服,应当也会打马而过。”
“再给我看看什么珍品大赛?五两、五十两、二百两,这赏金也太重了吧!”
“嘶,会不会将全天下好的绣娘都悬赏来了?”
“有可能,如今距离十二月还早,就是江南的绣娘走水路也来得及。”
“若是实在是赶不上的,那大抵就不能参加了。”
“那么远的绣娘会来吗?”
“谁知道呢?我们等着看热闹就行,听起来好像很有趣。”
……
报纸上关于《云容坊珍品大赛》的消息,再次点燃整个京城。
报社扩张是很快的,只要派人去选个地方,再招一批员工,立刻就能操持起来,只等模板一到,立刻将报纸印了,发售出去。
也因此,这个消息先点燃京城,再逐步点燃周边。
一个比赛,还是天下绣娘皆可参加的比赛。
虽然大家都知道,不可能真的天下绣娘都能参与,但对于京城百姓来说,也已经是从未有过的热闹盛事。
京城绣娘们占据地理优势,已经躁动起来。
准备凑热闹的百姓们也躁动起来。
那群二代们面面相觑,十分茫然,有人开口:“这……容世子悬赏绣娘的动静,会不会太大了点?”
也有人说:“这样下去,我们的衣服又不知道要等多久。”
“衣服已经不是重点,你没看到珍品大赛四个字吗?似乎很是有趣。”
“我也挺期待的,好像很好玩,我们可以选哪个绣娘的衣服做的好看吗?怎么选?”
“上面写的掷花,具体的可能还要等报纸或者容世子解释。”
……
这样的大事,虽然很多人没有本事作为绣娘参加,但却可以作为观众参加啊。
于是,从报纸卖出开始,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
短短时间,就如同大火燎原,让所有知道消息的地方都沸腾了……
张家。
张长知一脸疑惑:“这容昭到底要做甚?怎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张长言感叹:“容昭可真有钱,只要入了第二轮就每人五两,入了第三轮每人五十两,第三轮前十竟然还有二百两……这得上万两吧?”
张长行摇摇头,跟着感叹:“这还不止,你瞧这上面写了,所有花销全部云容坊负责,那些好的布匹、做首饰的金银、珠宝,全都是钱啊!”
张长知:“……”
听着两个弟弟口口声声都是钱,他有些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