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宗延冷哼一声:“接着皮,看我装完怎么收拾你。”
朱曼玥拍着胸脯得瑟:“我好怕怕哦。”
萧宗延不再跟她计较,手上组装的动作逐渐变得娴熟起来,三下五除二就拼出了一个全新的置物架。
兀自起身,从朱曼玥身边经过,惹得她一个激灵闪到了一边。
朱曼玥还记得他不痛不痒的威胁,以为他要找自己麻烦,下意识地躲闪,见他只是又自觉拿了下一件要组装的物件,打算帮她全部装完,顿时有点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萧宗延见状好整以暇地望着她,似笑非笑地说:“你的骨气呢?”
脏活粗活都让他包圆了,她还要骨气干什么呢?
朱曼玥毫不扭捏地说:“我没骨气。你继续干活吧,我不打扰你了。”
倒还识时务,知道适可而止。
萧宗延便不再同她嬉闹了。
朱曼玥捧着脸坐在小板凳上,目不转睛地旁观萧宗延干活。
不得不说,萧宗延这个庞然大物蹲坐在小板凳上形成的反差感太令人心动了。
他健硕的肌肉将毫无弹性的衬衫撑出形致,将他的力量感和雄性荷尔蒙放大了无数倍。
措置裕如地拼装时给人很可靠的感觉,让她的心境踏实平和,安全感爆棚。
朱曼玥被他面无表情展示出的张力诱惑得神魂颠倒,几乎把持不住,心痒难耐地撩拨他:“萧宗延,我们坐的是情侣凳诶。”
可不是吗?
一模一样。
买回来就两把,和露台上的小桌板是一套。
八月一号就要订婚了,彼此都将有正式的名分了,她还像暧///昧期搭讪一样搞这些有的没的,未免幼稚了些。
初用时还有些新意,次数多了被萧宗延总结出套路和规律,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把戏,也就没什么意思了。
萧宗延对她爱答不理,对她的态度似乎恢复了最初的冷漠。
朱曼玥唉声叹气:“果然是感情淡了,不再爱了,我的往后余生可怎么过。”
萧宗延气笑,伸手便作势要捞她。
朱曼玥吓得四处逃窜,尖声道:“你别拿你的脏手糟蹋我~”
说得跟他要怎么她似的。
萧宗延学着她的强调回敬:“果然是感情淡了,不再爱了,我为了你,不惜脏了自己的手,你倒嫌弃起我来了。”
朱曼玥扑哧笑出声,怪难为情的。
她找到自己的包,从包里掏出还未拆封的备用湿纸巾,拆开后抽出一张来,走到他身边,拉过他温热干燥的手,潦草地在他掌心擦拭起来。
濡湿的纸巾冰凉刺激,随着她用轻柔的力道在敏感的脉络间圈画,油然生出几分微妙的痒意,一直蔓延到心里。
萧宗延看朱曼玥的眼神晦涩难明,鬼使神差地握上少女纤细的后颈。
朱曼玥被冰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手也被他抓住,顺其自然地十指交握。
他的掌心较于她略微粗粝,明显的摩挲感激起一阵战栗。
在冰与火之间,感官变得异常敏感,朱曼玥感觉自己的腰上像过了道点,顺着她的后脊窜上大脑皮层。
她讷讷望着萧宗延那张俊脸一点点靠近,等到连他浓密的睫毛都能被她看清时,她的唇被他衔住,收到一个极具侵略性的吻。
“唔……”她只来得及嘤咛一声,声音便被萧宗延吞吃入腹。
他的唇最初贴紧她时是凉的,没多久就有了火热的温度。
他的吐息在她的鼻尖流连,覆盖住了她的呼吸,两股气流抵触排斥,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窒息感,被迫用舌尖抵住他的齿关换取些许氧气。
可这一动作恰恰被萧宗延视为了主动迎合。
他更加凶猛地撬开她的唇齿,攻城略地,手也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腰上掐紧了。
朱曼玥被他挑起陌生的欲望,却不知是何物,只觉得这种恍若置身云端的感觉很美妙。
她悄无声息地踮起脚,勾住萧宗延的脖子,让粘腻的啵嗞声愈发激烈。
两个人都沉浸式地体验了一番源自本能的初吻,吻得酣畅淋漓,难舍难分。
最后双双急促地喘息着,却都意犹未尽。
朱曼玥整张脸从脖颈红到耳根,额前胎毛般的新生茸毛上挂上了晶莹的汗珠。
她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双脚落地的同时叹了声:“好累。”
惹得萧宗延笑得意味深长。
朱曼玥见自己被他嘲笑,强势辩解:“踮脚站了这么长时间确实累嘛!不信你自己试试!都怪你长得太高,还不把头多低一点,我不踮脚都碰不到你的嘴唇!”
底气这么足,哪像是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