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看着吕律等人离开的方向,急得直跺脚。
“飞哥,咱们追不追?”听到六品叶棒槌被拿走,有人问到。
“怎么追?追得上吗?人家骑马,你靠双脚?”
“找辆车!”
“找了车追上了又有啥用?刚才那么一帮人把人拦下来了,有啥用?一群废物!”
光头指着一帮子人骂骂咧咧。
“那不也是你不敢动,还是你发话让我们丢掉手头的家伙的吗,现在又来怪我们?”有人不服气地小声嘀咕了一句:“要是冲上去直接砍,他们只有五个人,谁怕谁还不知道呢!”
光头听到这话,立刻转身就是一脚朝着那人踹了过去,随后捡起自己的双管,直接就顶到那人面前:“你特么是不知道被人用枪指着是啥滋味是吧?”
他的神情很激动,也很愤怒,当场就把那人吓得跪到地上,生怕光头真的朝着自己开上一枪。
“特么的,指着老子的是四把半自动,四把……等那些棒槌卖了,老子要买枪,买半自动!”
光头再次踹了那人一脚后,心里的怒气终于有所缓解,将双管猎枪给收了回来。
现在,大概也只有曹树龙那些藏起来的棒槌还算是安慰了。
随后,他又回到曹树龙的面前蹲下:“那么,那几人说的,你在山里边弄死了你爸和你大哥的事情,也是真的咯?”
这一次,曹树龙犹豫了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
“艹!你真特么不是个玩意儿!”
见状,光头都忍不住骂了起来:“这种事情你也做得出来!”
周遭一帮人见此情形,也是议论纷纷。
出来混的人,并不是完全泯灭人性,相反,有不少人还更看重孝义,能做出灭杀自己至亲的人,往往只会被唾弃。
光头冷哼了一声:“你特么今天挨这两枪,活该!”
而对于这两枪,吕律却是有自己不同想法。
一枪,是为这小子招引那么些人来拦路打劫自己,另一枪则纯属这家伙泯灭的人性。
如果不是在城边,不想给自己招惹过多麻烦,他甚至有直接弄死曹树龙的想法。
这家伙活着,就是祸患。
不过,打了那两枪,他估计也废了,而且,告诉那一帮人,那曹树龙就是这么个人,手头还有不少棒槌,怕是也很难安生。
只是,让吕律没想到的是,那两个顺手拿来的封包子里,里面居然又是两个百年大货。
他原本只想着,既然带到那老中医那里去出售,最起码也是四品,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在中午,五人选了片周围开阔的草地休息的时候,将两个封包子打开,一帮子人都傻眼了。
“这……还真有六品叶棒槌!”吕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啥。
“还是两个!”张韶峰也是狂喜不已。
梁康波、赵永柯和陈秀清愣愣地不说话。
好一会儿后,梁康波才问道:“这两个棒槌比起咱们那两个咋样?”
“也都很不错……一个应该是刚抬出来的,另一个皱了一些,摆放的日子不短了!”
吕律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情,但他心里,更多的是警惕:“拿了这种大货,那些人会不会追来?”
“怕啥,没要他们的命算是好的了,敢来的话,直接弄他们!”张韶峰一脸不屑:“就是一帮子怂货,在五常那边不怕他们,敢跟到哈尔滨来,让他们有来无回!”
听到这话,吕律心里轻松了很多。
之前张韶峰就说到了哈尔滨,要去拜访一下他爷爷的两个老战友,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在燕窝岛当场打杀一个人还能屁事儿没有,更别说是这样一帮子地头蛇、混子。
既然这样,也确实没啥好担心的。
几人在草地上休息了一个多小时,给马匹喂了些黑豆,拢了一堆火,烤了从五常城里买来的烙饼填饱肚子,再熬了些苞米面给几条狗子吃个半饱后,这才又骑着马继续上路。傍晚的时候,顺利抵达哈尔滨城郊。
一帮人选了地方宿营,轮流值守着过了一夜。
第二天,还是由陈秀清和梁康波看守着帐篷,吕律和张韶峰、赵永柯去了城里。
一整天的时间,他们三人都在城里找着出名的医馆、药铺去转悠,发现在城里,给出的棒槌价格,比在五常又高了一些。
不愧是在大城里。
吕律和张韶峰、赵永柯一商量,决定就在这儿,把该出手的棒槌都尽可能地出手了。
到了小一些的地方,怕是给不了比这里更高的价钱。
只是,他们很快发现,一个五品叶棒槌,达到两到三千的价格,换来的大团结,那一百张一沓只是一千块,弄得比封包子还占位子。
转了半天,猎囊非但没有瘪下去,反倒还鼓了起来。这也让几人有些哭笑不得。
五品叶棒槌找着医馆、药铺卖出去,至于四品的,还有一些比较大一些的灯台子,则是送往收购站和药材公司出售了。
这些钱,除了四个百年大货,光这些零散的棒槌,一人就能分得近两万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