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几次,李温将就以为了小姑娘人身安全为由,提出了分手。
这般一来,小姑娘就恨上了李温将的媳妇。
在他媳妇怀孕的时候,李温将睡了五个小姑娘,那些小姑娘各个长得不错。
可能就是觉得自己长得不错,又比李温将年轻了那么多,便以为自己一定能将李温将套牢。
谁想,各个都被李温将媳妇给搅黄了。
小姑娘们自然不甘心,时常去李温将的办公室晃悠,在李温将媳妇又一次来找李温将时,绊倒了他媳妇。
他媳妇摔倒在地见了红,血流了一大滩。
因为没人施以援手送到医院,他媳妇就这样生生地没了,一尸两命。
李温将给了媳妇他媳妇娘家兄弟一笔钱摆平了这事,还痴情地让他媳妇进了李家的祖坟。
同样的,他以此事要挟了那几个姑娘们,让他们跟人假结婚来赚钱还账。
就这样,李温将的队伍越来越大,背景也越来越复杂。
大眼叔说完之后,又感慨了一番李温将不做人,那些小姑娘也是不自爱。
阮棠消化了好半晌,才开口:“大李叔呢,就不管管他儿子?”
大眼叔摆摆手,“大李医生疼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回李温将带了小姑娘回来,大李医生都坚信他儿子这回是寻到了命中之人了。”
季南烽察觉到阮棠的脸上闪过浓浓的嘲讽,只转瞬就恢复了自然。
看来这个大李医生也不是什么好人。
大眼叔还想说什么,食堂来了个病人家属,想要打点粥。
阮棠让大眼叔先忙着,拿了全国肉票和粮票给了大眼叔。
当着外人的面,大眼叔都收了。免得被人举报占集体的便宜。
大眼叔给阮棠打包了两份白斩鸡。
“本来打算让你们带三份回去给你们的朋友们尝尝大眼叔的手艺的,没想到被狗鼻子闻到了,只剩了两份。明天再来,我再重新给你们做。”
阮棠也不客气,谢过了大眼叔,与季南烽一道儿走了。
她知道大眼叔性子耿直,不会占集体的便宜,他们拿的一定是大李叔自掏腰包补上的。
“等我们要走的时候,再来一趟把票送到家里去。”
季南烽应了,“苗建业带了不少票券,我找他多换一点。要是有时间,可以再来几回,下一次来沪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阮棠点头,“我们还可以叫贺昆他们一道儿来尝尝大眼叔的厨艺。”
两人也不赶时间,就沿着梧桐树下慢慢地往回走。
路过公园时,正巧小崽子尿湿哼唧了。
两人寻了个避风的长椅,季南烽给小崽子换了尿布,再交由阮棠喂奶。
阮棠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才与季南烽轻声地道:“你知道大李叔是谁吗?”
季南烽摇头。
阮棠轻轻地吐出一句话:“弓彪的父亲。”
弓彪……季南烽搜索了一番记忆就想到了。
红阳县里暗巷的背后之人。
他爸卖了他,给大儿子换了三十斤粮,回家说儿子丢了。他妈千里寻子被人玷污而疯了……
这个弓彪就是李温韦。
“李温韦的父亲?”
阮棠点头,“是,李温韦的父亲就是大李叔。李温将是李温韦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阮棠有些担心,李温将如今势力不小,李温韦想要报仇太难了。
李温韦离开红阳县时,说的是要找李家人报仇,这都一年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去寻李家人的麻烦。
他孤身一人来的沪市,哪是李温将这个地头蛇的对手。
“希望李温韦没那么傻,以卵击石。”
季南烽安抚道:“没听大眼叔提起,那李温韦铁定没出现在李家人的面前。还有他没有那么傻。”
他可不认为一人能弄到沿江三省138个县的拍花子名单。
他也不觉得,李温韦隐忍了那么多年,会在没把握的时候出手对付李家人。
“希望如此吧。”
两人回了招待所,柳湘云他们也已经回来了,带回来了一堆的吃食。
其中,也有国营饭店的白斩鸡。
阮棠一看国营饭店里的那个白斩鸡,嫌弃地摇头,“白斩鸡讲究肉熟骨不熟,斩开鸡骨一线红。你这个太熟了,一看就是偷工减步骤忽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