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阮棠昏昏欲睡之际,季南烽开口说起了跑车的事。
季南烽拥着阮棠,将手搁在了阮棠的肚子上,“嗯,趁着你现在月份还小就跑几趟。我也看出来了,苗建业接了那么多的大单子,估计人手不足。毕竟现在会开大车的少。”
“我有几个战友,因为伤病退役,如今过得并不好。我想帮一把他们。”
从部队里转业到地方上,都要等工作安排。要是没空缺,就只能等下去。还没安排工作的五六人,都是老实人,跑了几次都被告知回家等信,一等就是一年两年,不愿意闹大了给组织添麻烦,只能自己干熬着。
这两天,他一直在邮局打电话,从其他部下的口中得知了一直没被安排工作的五六人过得并不好。
有的因为孩子病了欠了不少钱,有的因为没津贴收入媳妇跟人跑了,有的因为老娘生病没钱治病……
若是单单为了赚钱,阮棠并不赞成季南烽跑这一趟,但是为了他原来的部下,她也反对不出口。
阮棠嗷呜一口咬住了季南烽胸口,“你今晚就是故意的吧?”
特意伺候地她迷迷糊糊的,然后趁她之危,才提正事。
季南烽摸顺阮棠的炸毛,“我以为今晚是水——到渠成。”
阮棠松了口,瞪了一眼季南烽,嘟囔着:“一定是跟苗建业学坏了。”
季南烽听着阮棠护犊子的小懊恼,宠溺地亲了亲阮棠的嘴角。
阮棠惊得后仰,以为季南烽为了胁迫她答应此事,还要来?!
连忙表态道:“你要是能答应我量力而行,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去了。”
季南烽戳了戳阮棠的额头,没好气地道:“躲什么?我是那种不知节制的男人?”
不好意思,你是!
季南烽一看阮棠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怀抱收紧,瓮声瓮气地道:“睡觉!”
不急,等女儿出生,这账再慢慢算,细细算。
昨夜闹了一场,第二天阮棠不出意外地起晚了。
她带着季南烽做了个检查,又给准备了好几个急救药箱,备上了各种常用药。
季南烽去寻了贺昆,贺昆当场就应了。
“你不跟你媳妇商量一下?”
贺昆摇头,“不用,她们一定会答应的。”
他给自己做主休一个月的婚假,天天在家里谄媚地伺候媳妇,讨好岳母大人,以促进家庭大和谐。
这才半个多月,媳妇就成了不归家的女儿,丈母娘也搬到了四合院去住了。宁愿对着前夫,也不想对着他这个好大儿。
“你做了什么了?”
“咳,能做什么?新婚燕尔,除了那糟子事还能做什么?”
贺昆有些心虚,就是一朝开荤,他媳妇太美好,他没把持住,就稍稍频繁了一点。
至于岳母大人,他打扫时不小心摔了几个碗啊瓶啊,做的饭时咸时淡,而已嘛。
季南烽一听是这种事情,也懒得管。
吃过了午饭,季南烽拿上了医药箱,塞了一行李箱的衣服,走了。
阮棠将他送到了家属院门口,看着他上了苗建业的大卡车。
“小妹,你别哭啊,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那几条路,我哥早让人打通了关系,没有危险的。”
阮棠抹了眼角噙着的泪水,昨夜睡得太晚,打了个哈欠就流出了生理泪水。
“我没哭。”
柳湘云默默地觑了一眼阮棠,她这个干妹妹有点逞强啊,明明都流眼泪了还说没哭。哎,还有点离不开男人。
“走吧,回去上班吧。”
两人回了院长办公室,阮棠特意让后勤给柳湘云也弄了一套办公桌椅,两人各干各的事情,互不打扰。
临近年末,各种琐碎的事情不少,阮棠有些忙。
等她忙了两个小时,抬头松松肩颈,就见柳湘云的破龟甲自己在桌子上乱转。
而柳湘云却趴在桌上戳它,小声地嘀咕着,不知道在劝自己还是劝破龟甲。
“这里可是医院,咱们不能捣乱……”
阮棠这才意识到自己关心则乱,柳湘云是来做院长助理的,不是来守着她的。
“咳,柳助理。”
柳湘云稍息,立正,眼里闪着光:“到!阮院长是有什么活要我做吗?”
阮棠索性将剩下的活都推给了柳湘云,“要是有不会的可以问隔壁的郑副院长……”
交代完,柳湘云保证自己一定完成任务。
“只要把任务完成了,就可以在医院里转一转熟悉熟悉。”
柳湘云窃笑着应了,她知道这是阮棠让她看热闹的意思。而且医院里有保卫科的同事在巡逻,看热闹也不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