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还要帮忙登记……”
余成茂朝着阮棠敬了一个礼,“谢谢嫂子。”扛上孟琼英就回了自家的茅草屋。
等两人再回来时,已经过了一小时。孟琼英面色坨红,与余成茂一起帮忙登记村人信息。
阮棠在红棉村一共待了三天,与阮家人一起彻夜不眠地给红辉公社的人看诊。
等所有人都诊断完后,已经是第四天。
红辉公社几乎半数全感染了,数据十分可怕。
公社领导依照阮父要求,将未感染的人员分隔开来。再对所有地方进行消毒清扫。
公社领导天天多次向看守的人员提出了要送染病的村人去医院治疗,都遭受到了推诿。
直到村人聚集到公社的拦路口,看守人员才道,县一医院药品不足,上面已经紧急从附近省市调药。等药品一到,就会送过来。
他们等了一天又一天,药品没有来,守卫却越来越多。
村里人渐渐回过神来,上面是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阮父见到这情况,当即让余成茂带阮棠从小路回去,阮棠不是红辉公社的,应该不会被拦。
可谁想,小路都已经被封了。
一直到第十天。
公社门口出现了大动静。
绿皮卡车停在了公社门口,从卡车上跳下了一个个训练有素的绿军装。
他们迅速接管了守卫员。
“稍息,立正。”
“敬礼!”
“乡亲们不要慌张,药品已经筹集,大家都会康复的。”
领头的一声令下,就见季南烽从车厢里跳了下来,他的手里捧着一个药箱。
季南烽郑重地将药物交给了阮父,“爸,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好!好样的!”阮父高呼一声,欣慰地拍了拍季南烽的肩膀。
这一刻,阮父才真正地认可了季南烽。
这时候,季南烽还能逆行,能为红辉公社送来了最紧缺的药物,这其中艰辛可想而知。
阮父抱着药箱,振臂高呼。“感谢我的/国,感谢绿军/装!”
村民们齐声高和,“感谢我的/国,感谢绿军/装!”
阮父领着村人回去,几乎所有人都在抹眼泪,一路上响起了一阵阵压抑的哭声。
“我们是不是有救了?”
“我们终于能活了吗?”
阮棠逆着人流而过,朝着季南烽走去。
季南烽一眼就看到了朝着他艰难走来的阮棠,他顺着人流朝着阮棠走去。
人海之中,两人紧锁着对方。
直至季南烽站在阮棠的面前,紧紧地将阮棠抱在了怀里,在她的头顶落下深情一吻。
“阮棠,我来晚了。”
“不晚,正好我也想你了。”
两人久久相拥,直至人潮退散。
阮棠突然想起她还未曾给季南烽诊断,忙去撩季南烽的衣服。
季南烽有些慌乱地抓住了阮棠的手。“有人在呢?”
他的阮阮真的是饿惨了,这才刚见上面就要扒他的衣服。也不管旁边有人正看着呢。
阮棠可不管有没有人,伸手摸上了季南烽的腰。
柔软的指腹一碰上他的腰,他只觉得虎躯一震,这真的太考验他的意志力了。
可他面对阮阮时,意志力是负的。
意志力是负的,身体也想负。
“等一等,阮阮,再等一等。”
阮棠摇头,“我一刻都等不了。”
嘶,就急到了这个地步。
季南烽一转头,就看到了绿军装们已经齐刷刷地转过身去。
打头的绿军装给季南烽指了指不远处的竹亭,季南烽会意,打横抱上阮棠,疾步往竹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