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没走,我跟文艳说要回去找你,她却不想带走两个拖油瓶,我就趁着她不注意偷偷下了车想要跑回去找你,结果掉进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洞口里,可能是路人故意设置的陷阱,也可能是陈年变动留下的沟壑,特别特别黑,我就很害怕,又很想找你,但是当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话没说完,唇就被靳卓岐堵上了,唇齿之间带着些咸咸的味道。
不知道是她哭了,还是靳卓岐哭了。
“你非让我疼。”他的嗓音嘶哑至极。
聂召眼眶红着:“嗯,不想告诉你,但我也想让卓哥知道,我也很爱你啊,最起码小时候的聂召是有那么一次傻傻奔向你的。”
第80章
回去之后的一上午靳卓岐都在睡觉, 碎碎也很安分,醒来后就自己待在客厅玩毛球。
聂召请了假也不用上班,其实不是很困, 但还是陪着靳卓岐睡了一会儿,结果闭上眼, 窝在他怀里太舒服, 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睡醒后整个人还有些发懵,睁开眼, 脑子在瞬间精神了,补觉补过了的结果就是有些头昏脑涨的, 反应都迟钝很多。
她微微侧过头,看到靳卓岐正睁着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的。
聂召转过去身, 跟他面对面的盖在被窝里, 声音满是刚醒后的惺忪,没缓过来劲儿, 还有种平常不会显露的软调。
“你怎么不吭声?什么时候醒的。”
靳卓岐低着眸看她在自己怀里转了个面,仍旧抱着她,一开腔,声音沙哑得很:“早醒了,怕吵醒你,做梦了吗?”
聂召双臂环着他的腰,额头抵在他胸口处, 摇了摇头说:“没做。”
俩人说话跟糊了面团似的,空气中都发酵着甜腻的味道。
靳卓岐嗓音像是被水润过, 沙哑又潮湿:“我做了。”
聂召从他胸膛处冒出头,微微抬头看着他:“做了什么。”
靳卓岐把她抱紧了些, 眼神灼灼地盯着她,没吭声,以自己的反应给她回答。
随后又慢条斯理说着俩字:“春梦。”
聂召:“……”
她扔保持着姿势,语调平静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靳卓岐想了想说:“两个小时左右。”
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已经提枪蓄发了。
所以你他妈就支棱了两个小时看我睡觉?
忍者是吧。
聂召应该谢谢他还有点良心没睡觉的时候把她弄醒。
炽热的吻贴上来时,聂召还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像是两只水里的鱼在互相贴面,浑身都被温柔的潮围着。
聂召双手勾着他的肩膀,从头到脚都贴在一起,或许天生男性就比女性身上温度高,更别说现在这个天气,空调房,厚重的被窝里,温度热到她冒烟儿。
意识到她的举动,聂召手指抓住他的手,眼睛慌张地眨个不停,拒绝着说:“不要。”
他太会玩了。
靳卓岐手指搅弄了一下她的唇,指尖都有些水盈盈的。
“你试过?”
聂召说没有,脸颊红,眼神倒是平平淡淡的。
“除了你我还跟谁试。”
等他真的俯身贴上去的一瞬间,聂召的眼泪都在打转,脑子一片混乱,全身都绷紧到一触即发。
她动都不敢动一下,全身的精神跟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这个角度也只能看到他的头顶,闭着嘴巴不吭声,仿佛只要出声就输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低声求饶似的叫他:“够了。”
靳卓岐盯紧她眼角眉梢的红色,像是涂了胭脂,却比那种红色更自然,是荷尔蒙爆炸后只有他能看到的韵色。
美的媚惑人心,惊心动魄,像是一朵正在待放玫瑰,张扬又明艳,还显露出一种欲拒还迎的状态。
唇上带着些水光,下巴搁在她脸颊旁边,呼吸急促,贴在她耳畔,声音低低的问:“什么感觉?”
聂召闭着眼不看他,也别过头整张脸都陷入他肩膀的地方,把自己脸藏的丝毫看不见。
“你挺会是吧。”
靳卓岐轻笑了声,一边进去额头冒着密密麻麻的汗说:“伺候你还要倒打一耙。”
聂召不得不放松下来,每次都要疼一会才能继续下去,靳卓岐停下手指撩拨着她的头发,试图接吻,被聂召嫌弃地别过头:“别亲我。”
话音落下,骤然被刺出了声,脾气全没了。
一整天俩人都没出门,靳卓岐扬言说要把十盒用完,聂召自己已经睡了个饱,况且靳卓岐身材好她也不吃亏,费力的又不是她。
到最后她只觉得像是湿透的火柴跟石头,这都他妈要钻出火来了,木柴跟原本一样刚硬好用,石头倒是生生被摧残到报废一周。
那十盒用了差不多不到一半,聂召闭着眼跟他抱着,有气进没气出,话都不想讲一句,靳卓岐平稳着呼吸跟她相拥,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脊背骨,只有两颗心贴在一起猛烈地跳动着。
黑暗的房间里没开灯有些暗,狂热之后的停歇,安静地交颈而眠,好像时间都被放缓拉长。
“靳卓岐,你知道吗我以前觉得,就是那种,幸福啊什么的都挺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