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就仓促往楼上走,起身的同时,聂召没有忽视他腿间忽起的大包。
抓了抓头发,抿了下唇,又低着头用手指摸了摸有些泛红的唇。
有些干涩,不知道他感觉好不好吻。
跟着上了楼,聂召见他进了主卧去洗澡,也毫不羞耻直接坐在了他床上,盖着薄被,鼻息间满是男人熟悉的冷冽青柠味,直直躺着看着天花板,一边听着浴室里隐隐约约的水声。
玻璃门隔音效果还挺好,不然她可能还能听到一些其他把持不住的纾解声响。
等靳卓岐从浴室出来,一眼看到床上鼓起的人,脚步顿了一秒之后,不置一词拿着毛巾擦着头发坐在了床边。
聂召就立马迎上去,半趴在床上,如同游蛇般细腻滑嫩的胳膊环住他精瘦有型的腰部,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块块凹凸有致的腹肌,陌生的触感让她全身的筋脉都开始突突跳。
靳卓岐被这热意烫到,身子一僵,语气生硬:“松开。”
头顶冷冽的声音震在耳畔。
聂召不撒手,用着温热的体温更紧环着他。
还真的冲的凉水澡。
“卓哥,我能不能跟你睡,我现在也可以关灯睡觉了。”
她好了之后还是不习惯关灯睡觉,这也不能算是病,毕竟是有的人喜欢开灯睡觉的。
可聂召非要硬生生改掉这个毛病,就是当时潜意识里想,靳卓岐开灯睡不着。
她内心还是无法自拔念着他。
她像是一个粘糖似的黏着他,扯都扯不开,靳卓岐拉了几下之后放弃了,敞着腿坐在床边,手肘撑在膝盖处任由她抱着。
随后从旁边柜上捏了一根烟抽,低眸点烟时,还能看到女孩的那双手,跟以前的细白娇嫩不一样,比以往粗糙了些,手腕处还带着当年他送给她的那块手表,表针已经不转了,或许修过很多次,最终成为了报废的装饰品。
从手腕处裸露出来的细微肤色差就能看得出来,她一直戴着表,从来没有摘下过。
在这一刻,靳卓岐低着头揉了一下额头,瞬间缴械投降了。
他真的没法了。
在经历过那么多事情,知道她如此绝情决意之后,他想放弃的,所以即便知道那个很像聂召的女孩对他感兴趣,靳卓岐也没有完全断绝对方的心思。
可那个凑过来的吻又让他忽然发觉,即便不是聂召,也不能是别人了。
他不由自己,拒绝不了这个在他年少轻狂的年纪里,轰轰烈烈点了一把火的女孩。
他站在大火之中,不顾自己燃烧,如同入了魔怔,紧盯着她漂亮的眼眸,上挑的眼尾,浑身艳丽张扬的模样。
靳卓岐张了张唇,刚想放任自己的紧紧抓着的坚持。
又感觉到女孩动了动身子,盘着腿坐在他身后,胳膊仍旧抱着他的腰,很紧,力气不重却勒着靳卓岐有些胸闷。
“靳卓岐你别吭声,也别这么快就心慈手软。我追你,正正经经的那种,全部流程过一遍。我俩好好谈成吗?”
聂召软嫩的脸颊贴在他后肩,眼尾的温热也染湿了他的衣服。
“卓哥,这次你给我判刑吧。”
最好一辈子那种。
她很矛盾。
她想要靳卓岐原谅她,讨厌自己被吊着不上不下的感觉。
她自尊心其实挺强。骨子里吃硬不吃软,也生来娇纵骄傲。
可她又不想要靳卓岐这么快原谅他。
她心疼这个一直为了反复退让的男人了。
第68章
聂召说完, 靳卓岐一直也没动静,之后掐灭了那根烟,伸着长手把远处的灯给关掉了。
瞬间, 卧室变得一片漆黑,只有窗户外的微弱霓虹透进来, 才能看清一些模糊的影子。
聂召松开抱着他腰的手, 首先揭开被子躺在床上,安安分分侧着头看着靳卓岐。
过了几秒, 那个模糊的背影微晃,跟着躺在了旁边。
或许是因为过了太久, 旁边的气息有些陌生,此时唇齿之间还残留着刚才那个过分炙热的吻, 以及睡在他床上, 鼻息间满是男性特有的味道, 好似被他包围在怀里。
也就拘谨了几分钟,她想要说些什么, 又不知道要说什么,犹犹豫豫之间,困意席卷而来。
聂召的生物钟在今年被调节得极好,基本都是准点睡觉。
朦胧之间听到靳卓岐侧过头问了一句。
“要开灯吗?”
她一半在梦里,一半在梦外。
脑海里都是靳卓岐的声音。
她闭着眼语气咕哝:“不用。”
“卓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