叻叻妈妈,还有煎饺妈妈,以及呱唧爸爸,很多很多熟面孔出现。
他们不遗余力赞扬宣传“邢院长”,夸奖他专业且敬业。
一段段感人心脾的小故事,仿佛遒劲笔锋,勾勒出一个饱满、高大,永远不服输的“邢院长”。
字字句句丰满起来的人物速写,起笔温润,落笔峭健,每一道笔触,一笔一划皆是良知,是他心愿的起承,是他奔赴鸟礁的航标。
梦想不灭。
黑暗中,邢则茫然睁开眼睛,视野昏黑,感受了下胸口的重量,他怀疑自己仍处于梦中。
环顾一眼屋内环境,湛湛月色自窗缝淌入,蛙鸣迭起。
是个风恬月朗的良夜。
神思逐渐被窗外的鸣声拉回现实,邢则从被子下面抽出手,轻捶额头。
鼻端涌入熟悉的甜香,脑中似有火花炸开,邢则不敢置信,手掌顺着被子上的曲线摸循过去。
掌心触到温润皮肤,呼吸微滞,刚刚苏醒的嗓音还带着点哑跟颤:“辛怡?宝贝?”
辛怡伏在男人身上,隔着被子,紧紧揽抱住他,声音软颤:“是我,突然好想你,你不介意我这样抱你一会吧?”
坚实手臂横出来,扣住辛怡,她柔细的身子在静夜里逸散出勾人馨香,邢则额间迸出青筋,竭力克制。
低头吻她发顶,“怎么了?心情不好?”
辛怡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开始不好,现在很好很好,就是超级超级想你。”
邢则心口似被熏风吹透,萌出愉悦的春芽。
他抚摸她的头发,趁其不备,长腿忽然支出被外,夹住辛怡,在她的低呼声中,猛地翻身。
辛怡被邢则紧紧按入怀中,低沉声音伴随按耐的低喘,零落在她耳畔:“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辛怡知道他什么意思,好在夜色弥深,不会被发现晕出脸颊的酡红,她咬着手指,在黑暗中锁住那双满含侵略性的眼睛,闷声道:“……我又不怕”
邢则心脏锵鸣,迫不及待捧住辛怡的脸,微凉的唇压上去,胡乱地吻着。
辛怡微阖眼睫,眼皮轻颤,手指无措地抓着,可惜除去烙铁般火烫的皮肤,她什么都抓不到。
她才意识到——男人没穿上衣。
她被他紧紧扣进胸膛,体温交融,男人的气息更为包容凛冽。
像海,像不折的风。
怜惜的吻珍而重之地落下。
海与天接,狂风化雨。
锋利山脊摒弃棱角,裁出丝絮,环绕她,包裹她,织出柔暖温濡的茧衣。
她泡在一汪春水当中,与他共浮沉。
他太克制,太温柔。
适应了环境,辛怡眨眨眼睛,攫住黑暗中那双熠亮清澈的瞳眸,怯怯地淡声道:“我把甲胄关门外了。”
“……”
男人疾喘一声,身体重量几乎都压到辛怡身上。
辛怡分神听着蛙鸣,身处池塘般,不断下坠,她抓住她的浮标,承接他所有热情。
她迫不及待与他翻出激浪,掀起响亮的和鸣。
然而,关键时刻,邢则却紧急刹停,本来撑在上方的身体,轰然落下去,沮丧地将辛怡压在身下。
半晌过去,他闷闷地也不说话。
迷蒙意乱的一双眼逐渐恢复清明,残喘般,辛怡紧紧勾住邢则脖颈,忍了又忍,不解问他:“怎么了?”
为什么不继续?
邢则扬眸,摸摸辛怡被细汗濡润的脸颊,不甘地咬牙:“今天不行。”
辛怡仍是迷惑,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邢则咳一声,“我什么都没准备。”
从声音就能听出来他有多懊恼。
辛怡噗一声笑出来。
门外,甲胄忍无可忍,刷刷挠门,发出委屈的呜呜声,仿佛在可怜兮兮地质问主人,为什么要把它关门外,你们都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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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两人无可奈何地对视,都忍不住笑出声。
邢则撑高手臂,缓了缓,泄愤般将辛怡的头发搓乱,这才不甘不愿地与她分开,赶着甲胄嚎叫之前,将傻狗放进来。
门一打开,嗖一声,气急的甲胄在屋内一顿狂飙乱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