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喜接过,只看了几眼便道:“又是个模仿咱家花色的,不过模仿的忒差, 比不上咱家十分之一。”
买卖一旦做火了, 模仿者便如雨后春笋, 秦小喜和孙木青早已见怪不怪, 只是这回的模仿者还是他们的熟人。
“黄师傅?”听到这消息秦小喜着实惊讶,黄师傅年岁已高,瞧着也不是雄心未泯的样子,竟也开起了布坊?
“是他侄子开的。”孙木青道,“今日我路过一家布庄, 见有人闹事, 听了一耳朵才知道, 原来是那家店出售的料子质量差, 买回家一过水就褪色,有客人拿来退, 店家非但不退还伤了人。”
“真是岂有此理!”秦小喜气哼哼道,“可有人报官。”
见自家媳妇动了气, 孙木青赶紧倒了杯茶递过去,如今秦小喜已有两个月身孕,可得悠着点。
“报啦,官府的人把伤人者拘走啦。”孙木青安抚好媳妇情绪,眉毛一耷,有些担忧道,“我想去看看黄师傅。”
以黄师傅的人品,即便染布做生意,也绝不可能做那等欺客之事。
“好,你去吧。”黄师傅在他们创业之初帮过大忙,虽他现在已离开喜记,但恩情不能忘,秦小喜很支持孙木青。
也亏得他们还惦记着黄师傅,当孙木青找到黄师傅时,他正一个孤零零躺在床上,腿脚疼得下不了床。
原来他没有儿女,却有个侄子,先前这侄子对他也是不管不顾的,在看到喜记染布坊挣钱后,这侄子便也起了做染布买卖的心思,并一根筋的认为喜记之所以成功,全依赖他伯父的好手艺,黄师傅觉得自家侄儿嘛,到底是亲人,便离开了喜记再起炉灶。
只可惜那侄子不是做买卖的料,踏踏实实挣了两笔钱后,就搞起偷工减料的勾搭,生生把生意熬黄了,还因打人进了班房。
“木青,咳咳,是我对不住你,我哪里还有脸回去。”
孙木青表示自己一点不在意,坚持将黄师傅请了回去,待他养好腿脚,继续喜记做事,他来供给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