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手比出一个形状,约是馒头大小:“姐姐长的真好。姐姐,你看我还有机会,也像你这样吗?”
芝兰挺挺胸脯,啥也没挺出来。
“你啊,许是要等到以后嫁人了。”雅兰道。
作为永和宫的大宫女,不用做辛苦的活计,又跟着主子吃了好几年的滋养补品。她们的日子,比起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差。
这样都没有长好,那大概就止步于此了。
“我才不嫁人呢。嫁的夫君能有主子一半好看吗?我生出的孩子,能有四阿哥和六阿哥一半聪明可爱吗?定然是都不可能的。那还嫁出去伺候别人做甚。我就要伺候主子一辈子。”芝兰道。
“你说的极是,我也觉得如此。”雅兰道。
说话间,雅兰不停的理着衣服。这个月的小日子快到了,所以这几日她的胸口格外的疼。
穿着收紧的小衣,就更加酸胀疼痛的难受了。
阮酒酒看着雅兰难受的样子,让她回去把里衣调整的松些再过来。旗装这么宽松的版型,很能遮掩傲人的身材。
咸福宫,博尔济吉特庶妃已经把烤串准备好了。
腌制过的羊肉、猪肉、鸡中翅,整齐的码好。另一边是各类蔬菜,鲜嫩水灵。
高脚果碟里,放着应季的水果。
屋前廊下,摆着生机勃勃的盆栽。
考虑到烤肉的香味会太过霸道诱人,博尔济吉特庶妃提前跟住在咸福宫的另几位嫔妃支会了一声。
等到午膳的时候,小厨房会给她们一人送去一份烤肉。
到时,她宴客在院子里和姐妹们烤肉聊天,她们不要没有眼色的过来打扰。
既然,博尔济吉特庶妃摆明了不欢迎外人做客,白得了一盘上好的羊羔肉的嫔妃,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凑上去。
阮酒酒抱着酸梅酱过去时,宜嫔和郭贵人已经在院子里的藤椅上坐下。
一束颜色各异的花,伸展着身姿,在竹编的花篮里,争奇斗艳。
“这篮子花插的好看,错落有致,颜色鲜艳。我猜是布音珠插的花。”阮酒酒走近说道。
含笑看了眼宜嫔,阮酒酒继续补充道:“但是,这样浓烈的颜色,一看就知花材是纳兰珠挑的。纳兰珠,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你说呢。我就没有见过比你更聪明的人。一猜就准,有理有据的,我还能否认不成。咱们相处了这么久,你若是连这都分辨不出来,我才要恼你呢。”宜嫔一张明艳的脸,神情动人,宜嗔宜喜。
阮酒酒从花篮里,抽出一枝海棠花,折去多余的树枝,插在她鬓间。乌黑的云鬓,彩色的花儿,浓妆艳彩,更是好看。
博尔济吉特庶妃的眼睛,一直盯着阮酒酒手里抱着的小罐子。罐子在哪儿,她的头就转向哪儿。
阮酒酒和宜嫔、郭贵人早就发现了,她们交互了眼神后,故意不说,逗着博尔济吉特庶妃,不停的转着脑袋。
“好呀,你们都在逗我呢。姐姐,你也和她们合起伙来欺负我。你不疼我了?”博尔济吉特庶妃后知后觉发现后,有小脾气了。
阮酒酒赶忙哄她,把漂亮的罐子,一把塞到她手里。
“疼你疼你,我最疼的人就是你了。一定要拿稳了啊,就这么一罐味道最好,摔碎了今儿就没有酸梅酱吃了。”阮酒酒道。
“我拿了一路的罐子,还不许馋你一会儿?”阮酒酒嗔道。
博尔济吉特庶妃嘿嘿一笑,她又不是真的生气。
“姐姐辛苦了,我给姐姐揉揉手。”博尔济吉特庶妃把罐子放好,抓住阮酒酒的手,殷勤的给她揉着。
宜嫔和郭贵人坐在一块儿,宜嫔歪着头,跟着她姐姐说道:“你看娜仁那一脸笑容的,若是个男子,活脱脱一个色胚子形象。”
郭贵人一口茶水刚含在口中,差点儿喷了出来:“下回别在我喝水的说话。”
宜嫔乖乖坐好,妹妹在长姐面前,总是有点怂。长姐威严不可冒犯。
“下回我一定注意。”宜嫔保证道。
郭贵人优雅的再喝了两口茶,定定神。
“你和玛琭在一起的时候,眼神也一样放肆,不比娜仁收敛。”郭贵人丝毫不给自己妹妹面子,实话实说道。
宜嫔脸皮厚道:“玛琭长的好看,我当然要多看点儿。”
“无赖。”郭贵人红唇吐出两个字。
宜嫔笑眯眯的接受郭贵人对她的评价,完全不反驳。
博尔济吉特庶妃摸了会儿美人滑嫩嫩的手,心满意足。
阮酒酒也十分享受美人的按摩,其实那个装酸梅酱的罐子,她只在进门的时候拿了一会儿。
小小的一个罐子,和胤禛、胤祚两个胖墩墩相比,轻的像羽毛一样,毫不费力。
“今儿这羊肉看起来就很鲜嫩,烤起来肉质一定很好吃。”阮酒酒研究着碟子里铺好的一片片羊肉片。
为了摆盘好看,羊肉片边上用着花点缀着。
阮酒酒忍不住拍手而赞,厨艺也是一种艺术啊。
瞧这摆盘,跟画似的。
好看的食物,吃起来一定更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