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中午不回来吃饭,那我们是直接吃呢还是收拾一下再吃?”
童语忻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收拾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好的,不如吃完了安安心心整理。
“要不先吃饭吧,小翊跟然然不比我们大人,经不住饿。”
周岚芝也觉得有道理,就跟童语忻一起,带着孩子洗手擦脸,吃饭了。
两个姑姑明天上午才能到,于是这天下午,童语忻跟卓郢江在收好自己的行李后,又开车去楚楚买的小院打扫卫生。
她买完房子就给舅舅舅妈留了钥匙,毕竟常年不在,得有人帮着照应。
他们去的时候发现除了院里有些干枯的杂草,地上有些灰尘外,还挺干净,尤其是家具已经事先用布遮挡。
童语忻跟丈夫说,“我收拾屋里,你去把院子里的草拔了吧,分工合作可能会快点。”
卓郢江当然没意见,“行,屋里活多,你慢点不着急,等我拔完草过来帮你。”
童语忻睨笑道,“知道了,我可不像你傻子一样,抢着干活。”
除了工作赚钱,她在生活里可一直是享受派。
她先把所有遮挡的布取下,接着把地上的灰尘扫一遍,而后用干净毛巾沾了水后擦家具,最后再拖一遍地。
不过最后也是最累的那个程序是卓郢江干的,童语忻歇了会把从家里带的几盆花以及市场买来的对联、福字、灯笼放好,等着姑姑他们回来了贴。
两小时的劳动换来了窗明几净,童语忻看到最后的成果挺满意,把取下来的几块挡布收好带回去洗。
“挺干净了,我们这就走吧,顺路去市场再买些吃的。”
干果炒货之类家里还没买,卓家每年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东西都要多备些。
忙忙叨叨一下午的时间过去了,两人满载而归,工作了一天的卓国忱也已经回到家,正带孙子孙女玩呢。
“爸,你回来啦。”
“嗯,听你妈说你们给楚楚的房子打扫卫生了。辛苦了,赶紧休息去吧。”
长辈最希望看到的就是家庭和睦,到这把年纪,能在过年时跟姐妹一起过年无疑是幸福的,而童语忻这两年一直带着楚楚做生意,楚楚好了,两家的生活也跟着变好,否则哪能轻而易举买一套市区的小院呢?
晚上一家人围炉吃火锅,这是继国庆后的第一顿团圆饭,卓国忱卓郢江父子两心情颇好的喝起酒来,童语忻周岚芝婆媳也跟着倒了两杯米酒。
奶白的米酒倒进杯子里散发着淡淡的甜香,坐在餐椅上的龙凤胎被这甜甜的味道吸引,尤其是然然,一个劲往童语忻杯子里看,甚至试图伸手抓被子,奈何她胳膊短,又被餐椅困住了,抓不到,着急起来就“啊啊”喊妈妈,发出了“吃”的音节。
童语忻举着杯子逗她问,“你是不是想喝这个?”
然然“嗯嗯”点头。
米酒颜色跟牛奶差不多,又带着香甜的气息,还不到九个月的孩子根本不懂这个世界上有种叫“酒”的东西,只当大人自己偷喝不给他们喝。
“不行哦,这个是酒,喝了会醉的。”
然然继续伸手抓,相比小翊则安静许多,他一贯不闹腾,只有很不舒服的时候才会通过哭闹表达情绪。
“你不信是吧,那我喂你尝尝?”
说完,童语忻拿了只赶紧的筷子,沾了一点米酒放在然然嘴边,她果然等不及抓着筷子放进嘴里,童语忻怕她戳了喉咙也不敢松手,依旧抓着筷子不松等着看然然的反应。
而这时候的然然,表情不停转变,从一开始的高兴到慢慢散发出酒味后的诧异,似乎非常震惊妈妈喝的“奶”竟然跟自己平时喝的不是一个味道,不光没有自己喝的甜,还有种让舌头发麻的感觉。
整个过程全家人都关注着,虽然这么大的孩子不能喝酒,但筷子沾了一点还是米酒也没什么危险。
看到然然的脸从乐呵呵到一副快哭的样子,都很不厚道的笑了,只有哥哥小翊心疼妹妹,伸手抓着妹妹的手叽叽咕咕的安慰。
捉弄了女儿的童语忻慈母心大爆发,冲了半瓶真正的牛奶来递给她,然然竟然不敢接了。
周岚芝笑道,“这是被吓住了,你放心,这是可以喝的,你妈刚刚是逗你呢。”
说着,奶奶结果奶瓶,然然这才接了,往嘴边吸了一口,发现是熟悉的味道,眼睛这才亮起来。
旁边的小翊看妹妹有奶喝眼巴巴的有点馋,但他不像然然想要什么都张口,那羡慕的小眼神还挺让人心疼,童语忻又去给儿子也泡了半瓶。
没多泡是因为晚饭前周岚芝已经喂他们吃了一小碗的软面条,再喝一瓶奶肠胃负担重,容易积食。
吃晚饭周岚芝对童语忻说,“今天你们都累了一天,早点休息,两个孩子我跟你爸带,明天一早郢江又有一堆事要忙,还得早起。”
“妈,你们带两个孩子太累了,我跟郢江可以带一个。”
周岚芝知道儿媳的心意,柔柔笑道,“没事,你爸想孙子孙女想了几个月了,这是满足他的心愿。”
童语忻闻言笑了,没再纠结地同意了。怎么也不能阻止公婆含饴弄孙的美好心愿。
楼上的被子桂姨提前晒过,散发着阳光的味道,洗了个热水澡躺上去别提有多惬意。
童语忻吹干头发后涂了个乳霜,刚坐到床上就被卓郢江抱住,半压着她说,“下午干活累了吧,我帮你松个肩怎么样?”
他多沉啊,虽然有手臂撑着童语忻还是被压的喘不过气,伸手推着他的胸膛道,“不用,你那么大力气别把我按散架了。”
再说了,他是真心想给自己按嘛,明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卓郢江盯着她的脸笑,俊朗的眉眼里满是爱意,轻笑道,“那我保证不用力,你要是不满意就直接把我踹下去。”
童语忻震惊地睁大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油腔滑调了。”
卓郢江一脸无辜,“夫妻间不就该这样,难不成你喜欢整天一言不发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