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尚挂着泪,眼尾红红的,陆景灼轻嗤:“现在怕了?”
谁让她那么多秘密!
楚音抿起唇又不说话了。
他将她抱到椅子上。
她把两条腿并得紧紧的,生怕他来掰。
又不是不了解她的身体,不然他也不会停止。
取出手帕帮她细细擦拭,从小腿擦到膝头,他道:“打开。”
楚音脸红透,闭起眼睛道:“不用。”
“这里不能清洗,你等会还要穿衣服。”
她沉默,过得会道:“你不生气了?”
他没回答,忽然手掌挤入她腿间,强行往外打开,抿着唇擦拭。
她身子颤了下,往下趴,先轻轻碰触到他弯着的背,见他没有避开,便整个趴在那宽阔的后背上,而后伸手搂住他的腰,没再动弹。
他的手顿了顿,心微微一软。
她这动作仿佛是在道歉。
画舫又撑回岸边。
陆景灼等她收拾好,将她抱下船。
有夜色遮挡,还有护卫在旁挡住人群,一时也没人察觉,不过他没戴帷帽,又抱着个女子,时间久了便开始吸引周围的目光。
白皙俊美的脸,挺拔高大的身躯,不远处有官员认了出来,瞪圆眼睛,结巴道:“圣,圣上……”
同行的官员震惊:“什么,在哪儿?”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瞧见天子正朝东面停着的马车走去。
他们一时慌乱,不知该不该去参见。
犹豫间,天子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这个消息很快在今夜来玉河的官员间秘密传播开来。
他们都知道,天子刚才携一位女子微服来赏月。
有人猜测会不会不是皇后,毕竟没看见脸。
也有人猜测这应该是皇后,只不过中途病了,不能行走,是以天子抱着回去治病。
当然也有些别的想法……
不过楚音并不知他们被发现了,她累得要命,很快便在陆景灼腿上睡着了。
他们的马车先行,紧跟而上的是之前提早下船,在岸边等了许久的陆景睿跟江麟的马车。
刚才透过车船,陆景睿也看到楚音是被兄长抱过来的。
那一刹那,他以为楚音受伤了,而伤害她的是兄长,但转念一想,兄长再冷也不至于打自己的妻子,故而不太明白出了何事。
他很担心。
入宫后,陆景灼径直将楚音送到坤宁宫,而后去慈宁宫接三个孩子。
姜太后正问陆景睿跟江麟有关择妻的事情。
见到陆景灼,她问:“阿音呢?景睿真的没有遇到合心意的姑娘?”
“她有些累,我让她歇息去了。”
陆珍就在祖母身边,鼓起嘴巴道:“爹爹跟娘居然偷偷走了,都不带我们去。”
“这次是有别的要紧事,明年一定带你们去赏月。”陆景灼承诺。
陆珍人小鬼大,马上笑起来:“是给三叔,表叔择妻吧?”
“嗯。”
姜太后见儿子刚才没回答,又问了一遍:“景灼,景睿他到底有没有骗我?真的没有看中谁?”
刚才禁军已经查到那姑娘的身份,她是卫国公孙广的女儿孙露秋。
陆景灼朝陆景睿看一眼:“三弟有没有看中我怎知,您得问他。”
陆景睿抿了抿唇:“确实没有,母后,孩儿没必要骗您,下回孩儿再找机会看一看吧。”
“这么多姑娘,你们俩真的一个都没看上?”宝成公主也很失望,“眼光也太高了吧?还下次,下次要等到明年了,入冬了哪个大家闺秀还出门?你们俩真是……”
江麟怕母亲话多,朝她使了个眼色:“孩儿一定尽快娶妻,您放心吧。”
天子正不快,他们还是避开为好。
“母亲,时辰不早,我们回去吧,也好让舅母,表哥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