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不想说,楚音就不问,只推一推两个孩子:“嗯,不敢骑太久,得循序渐进嘛……珝儿,去跟爹爹说,你刚才想干什么。”
陆珝就往父亲腿上爬,陆珍见状也跟着,不过她对骑马没兴趣。
陆景灼把两个孩子抱起:“想干什么?”
陆珝大声道:“想爹爹带我骑马!”
“不是说要等你长高点吗?”
陆珝一时不知怎么办,看向娘亲。
楚音解释:“珝儿的意思是你带他骑同一匹马,他年纪小不知何时能学骑术,但骑一骑真的马没什么问题吧?凭殿下的骑术肯定能护好珝儿,再说,骑慢点就行。”
这倒是不难,陆景灼道:“等我有时间就带你去骑。”
“好!”陆珝高兴地挥起小手,“那我等着爹爹!”
“嗯。”
楚音则扫了一眼案上的书:“殿下居然在看农书,果真未雨绸缪呢。”
“总要了解一点,不至于一窍不通。”
楚音赞同:“那妾身也得看看,殿下还有多余的农书吗?”
他上回找了好几本,便在左手边翻了翻,将一本《齐民要术》递给楚音。
“多谢殿下,”楚音拿在手中,“妾身晚上看,现在去洗浴,好热……”顿了顿,“殿下不去洗吗?”他也没换骑射服呢,难道没出汗?
乍一听,以为叫他一同去洗,但念头闪过,又觉荒唐。
楚音才骑完马,应该很累,不至于这个时候勾引。
他垂下眼帘:“我等会去。”
“好。”楚音告退。
留下了两个孩子在腿上叽叽喳喳,陆景灼完全看不了书,只好给他们讲了一个他小时候听过的《许金不酬》的故事。
这一讲,引发了兄妹俩好多问题。
陆景灼回答了几个,终是受不了,吩咐小豆跟七娘将他们抱走。
耳边瞬时清净。
再过几年等他们会自己念书的时候,应该就会好一些了。
不对。
再过几年,他跟楚音肯定又添了一个,正好也是三四岁的年纪。
陆景灼一时不知该头疼还是该欣喜。
……………………
还有十数日便是重阳节。
江羡好好服侍了一回妻子,令她心满意足,便开始盘算怎么说服。
“善慧,圣上前不久寻到一位治蝗能手,直接从主簿升到五品,你可知?”
宝成公主对官场上的事不太清楚:“是吗?谁呀。”
“叫易简,现任户部郎中,”江羡啧啧两声,“圣上真是求才若渴啊,也是一心为民,如此,我觉得圣上今年应当去兔儿山登高,善慧,前朝的隆元帝就是重阳节登高,后来连着三年都没有闹灾。”
宝成公主心头一动。
兄长若真有此心,她趁机提出,可不就取悦了兄长吗?
兄长会觉得自己跟他心有灵犀!
“不过哥哥才去过文殊寺,又去兔儿山……”
“圣上去文殊寺是为避暑散心,这重阳登高不一样,不止为除祸免灾,还能邀百官同乐,何乐而不为?”江羡握住宝成公主的手,“善慧,你也该为麟儿,岷儿着想着想,你去宫里不便带他们,这回登高,麟儿总能作为官员同行了吧?岷儿也可以趁机亲近下自己的舅父嘛。”
两个孩子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到兄长,宝成公主笑着戳一戳丈夫的胸口:“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到,行,我过两日便入宫……对了,景辰的一位朋友施公子,人挺不错,可惜玉媛这孩子又瞧不上,可把我愁的,这回哥哥若去兔儿山,我也将她带去,也许她能看上哪一位年轻官员。”
江羡搂住宝成公主,叹息一声:“玉媛有你当堂婶真是好福气,别个姑娘,便是亲生母亲也未必有你这样的耐心。”
这是真心话,可惜他那堂侄女心比天高,盯着太子妃的位置呢。
说难听点,那叫不知好歹。
不过他也承认,富贵险中求,有些人就是过不了安生日子,能奈何?
作为堂叔,他少不得要推她一把,反正不是他的女儿,就算失败了也无坏处。
却说那施遇又见了江玉媛一回,便知自己娶不了她。
“不是我没尽心,二殿下,我也算是阅尽千帆,但这江姑娘我实在没有把握,”施遇端起酒自罚三杯,“只怕要辜负二殿下。”
陆景辰皱眉:“才两次你便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