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灼打定主意后,微乱的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他缓缓翻开案上的《五代史》。
东凌轻声问:“殿下不过去了?”
“吃饭时再过去。”
他还是看得出岳母的拘谨的,楚格稍许好一些。
东凌便没再多话。
听闻亲家母在,姜皇后没请楚夫人去,只命陈嬷嬷送来一些名贵的灵芝,人参,燕窝等物,楚夫人知道姜皇后时常不适,但既在宫中,也不知该不该拜见。
陈嬷嬷道:“您收下赏赐便行了,不必跑一趟,娘娘已经歇着,”看向楚音,“太子妃您这两日也不必去请安。”
楚夫人便只能道谢一番,请陈嬷嬷代为问候姜皇后。
楚音替婆母解释:“母后不是轻视您……”
“我哪能不知?在青州时你婆母就这样,只要她对你好就成。”楚夫人知道女儿事事如意,也不想在此久留,招呼儿子,“阿格,我们走吧,阿音可不是闲人,肯定有事要忙的。”
“走什么,快吃饭了,吃完再走。”楚音朝外看,寻思是不是要去请陆景灼,却见他准时出现,忍不住微微一笑。
轻轻浅浅的,像朵小水花儿溅入心田。
“阿音昨日便吩咐过膳房,您别辜负阿音的心意。”
见太子都发话了,楚夫人自然不再急于走。
饭席上,她越看姑爷越喜欢。
虽然那张脸仍很严肃,瞧不出任何一点温柔体贴,但楚夫人觉得人不可貌相,再说,身为大越的储君,不严厉一点怎么服众嘛?
目光过于露骨,楚音悄悄推了下母亲,楚夫人方才注意。
下次再请母亲跟兄长入宫也不知要何时,所以膳后,楚音又跟二人说了许久的话方才送他们出宫。
因为陆景灼从头到尾都表现得不错,晚上楚音向他道谢。
“应该的。”他道。
又是短短的几个字,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但楚音知道他真是这么想的。
他是她丈夫,为妻子做这些事应该,而不是为她这个人。
好在楚音已了解他,也在重新适应前世相处的方式。
“再过五日便是中秋了,不知父皇有何安排。”她靠在床头,将锦衾拉上来盖到腰,“前两年的中秋,殿下是怎么过的?”她并不知,突然好奇。
“都在宫里过,跟每个月的家宴并无区别。”他坐在她身侧。
她没顺势靠上来,但发上,身上,呼吸间的香如水流动。
他问:“你呢?”
她有些诧异,微怔了下道:“我会请母亲跟兄长来王府,但去年,我是自己过的,当然,还有珝儿,珍儿。”
去年的中秋,他有没有想起过她,真的不记得了。
如果今年,她跟孩子不在身边,他应该会想到的。
他忽然侧过身,低头吻下来。
毫无征兆,楚音愣住。
但她知道陆景灼的意图。
他的吻向来只跟行房有关,行房未必会吻,但吻了一定会行房。
可前日才有过一次,他怎地又变频繁了?
楚音满怀疑惑。
其实陆景灼的想法很简单,补偿楚音,让她尽快怀上。
只是一接触柔软的唇却有些控制不了,哪怕她纹丝不动,他也想深吻下去,尝尽她的滋味。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比预测得要久的多。
楚音感觉到疼痛都还没有停止。
她忍不住推一推。
他抬起头,手指抚过那张艳丽的唇,随即落在她纤细的腰部,再一用力,将她整个从锦衾中拉出,放在自己腿上。
楚音的脸瞬间红成了玫瑰。
出阁前,母亲也给她看过“嫁妆画”,那画册里有好些令人匪夷所思的姿势……
可陆景灼从来不会采用。
每次都是他上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