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赶紧点头,表示蜃龟说的就是它想表达的话。
它还太小了,所幸的是它的嚎叫獓因和蜃龟听得懂。
“当年那个道士是男的还是女的?”
獓因忽然一爪子拍到金蟾扁扁的脑袋上,恶狠狠的问它。
金蟾“呱呱”惨叫一声,却敢怒不敢言,弱弱的道:“我不知道,全程一身黑衣带着纱帽,我只听过声音,雌雄莫辨。”
“你们确定她没动那棺材?”金蟾不死心的又问。
“没动!”獓因恨不得跳起来打它,到底怕把这丑东西打死了。
“不可能啊,除非那青铜棺材移动了位置错开了房顶上的阵法,或者棺材里的尸体被碰触触发了麒麟尸体下面的镇压阵法,不然麒麟被抽骨之后已经元气大伤,被镇压之后不可能追着人杀,那个女人我打过照面就知道她不好惹。”
如今麒麟怨气的触发好像成了一桩悬案。
獓因忽然想到了那些蛇,于是问道:“那些蛇又是怎么回事?”
金蟾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原先是没有的,但是它们是仰赖麒麟怨气生存的。”
“好,既然我想问完了,你的用处也没了,你就受死吧!”
獓因抬起爪,就要结果了这个丑东西的性命,金蟾大惊之下求饶,“等等!我还有话说!”
“你还有什么话说?”
獓因的爪子没落下,但是就搭在它头顶三厘米的地方,只要它说的不合心意,似乎就要一爪结束它的生命。
“我知道那蛇是什么时候来的,是被鱄鱼弄来的!”
金蟾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却暂时成功的保住了命。
“又是鱄鱼,妈的那个丑东西到底挖了多少坑!”
獓因气急败坏的恨不得把鱄鱼和鸱吻重新吃一遍。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吧,你说的消息有价值我能饶了你,没价值的话,你选,你自己死还是我来帮你,你这恶心的癞、哈、蟆我吃都看不上吃!”
金蟾敢怒不敢言,此一时彼一时,它已经不敢再计较谁叫它那个最讨厌的称呼了。
“我知道鱄鱼是从水里游过来的,跟麒麟被镇压的怨魂达成了什么交易,似乎这里能到一处水里,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很重要。”
獓因气的踹它一脚,怒骂道:“你说的屁话,说了说天似乎好像,华夏有水的地方那么多,你说个屁。”
“我……我偷听到的,我不敢走太近,万一麒麟怨魂把我吃了怎么办,我确实听到了这些!”
敢怒不敢言的金蟾如今就像底层的奴隶任打任骂,它是无比后悔没说清楚麒麟墓里的详情,如今惹上这个杀神,它根本打不过,一个都打不过还来了三个。
“我觉得它说的是真的,你忘记了鸱吻被炼魂时最后那一幕吗?确实是在水里!”
蜃龟一语惊醒梦中人,獓因稍微冷静了下来,“又是背后那个娜迦,那……目前她唯一的活路,就是她是凤凰转世。”
“我倒是能利用幻境还原当时鱄鱼与麒麟的情景,但是必须金翅蝶的鳞粉能亮的起来!”
蜃龟说完,小狼崽头也不回的朝着甬道里冲去。
这就是它的天赋神通,只要银翅蝶鳞粉灯能亮的起来,它就能还原当时的场景。
“我们至少不能只指望她保护我们,这次我们的本事都不能抵挡住麒麟怨气,既然她没有碰那青铜棺材,被麒麟追杀只能说明是麒麟与鱄鱼或者说与娜迦的交易,那更加证明了她就是凤凰转世,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她回来之前,把一切可疑的线索都找到。”
蜃龟因为自身的限制不能跟秦若和贺钧剑生活,但是在兴安路红砖巷贺家院子里,它一个人占据半个院子的池塘,就像吉祥物一样,全家都喜欢它,它也不想失去这样的日子,虽然没有多少灵气,但是很热闹。
獓因和小狼崽子每次出去玩也都会来接它,它们三人去北疆拿过巨蟒皮,去野外给小狼崽找过吃的,它那么慢,它们也没嫌弃它,它还挺喜欢这样的日子的。
小狼崽小心翼翼的叼着一碟发着微光的银翅蝶鳞粉灯,它甚至都不敢跑快,怕把那点光亮晃散了,放在地上,它朝蜃龟低嗥一声,走到了一边。
管横笛看着这一切,他发现自己比不上一头不会说话的狼,秦若救了他的命,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或许早该魂飞魄散的……”
柳如玉眼里泪珠滚出来,从贞节牌坊立在杜家门口那一天起,她没再流过泪。
我或许真的是个不祥之人,活该被浸猪笼。”
她嘴上呢喃着,看着这陌生的人间,心一点点变冷,管横笛拥抱住她,“小玉,嫂子到死前都在护着我们,把我们逼出那里就是为了让我们活下来,我们的命都是她救的,我们不能死。”
管横笛抱起已经了无生气的柳如玉往出走,“燕城里还有人等着消息呢,我们先回去,等着他们的消息吧。”
獓因嗤笑一声没有说话,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们。
管横笛脚下不停,抱着柳如玉踩着草坪往桥上走去。
这一边,蜃龟对着那银翅蝶的鳞粉灯拍了拍左爪,扬起短短的脖子一声怒吼,口一张吐出了一个泡泡,那泡泡越来越大,最后成了一面水幕。
没有两分钟,水幕上出现了一个黑影。
那黑影是从两侧留下的五米宽的暗河里上来的,正是鱄鱼。
獓因恶狠狠的瞪着水幕,这个丑东西就算化成灰了,他也认得。
那水幕一闪,画面开始清晰。
只见那鱄鱼鬼鬼祟祟的从水里游了上来,现在四周看了看,然后跳到了那黄金台上,吐出一团水花打开了棺材。只见棺材里一道黑影拔地而起,朝着鱄鱼打了过去。
那鱄鱼慌忙求饶道:“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我知道你死的不甘心,我就是来成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