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钧剑道:“回去拿几件冬天衣裳,当然重点是去拿信。”
“那晚上不做饭了,我喝碗稀饭就行了。”秦若道。
“那不行,又不是天大的急事,怎么能敷衍我家小姑娘的肚子。”
晚上,贺钧剑做好饭两人吃完,看着秦若躺进了被窝里,贺钧剑这才出了门。
许久没出声的柳如玉忽然道:“秦大师,你没觉得哪儿有问题吗?”
自从从北疆回来之后,秦若搬家搬到这里把采莲图也带过来依旧挂在了阳台上,不过柳如玉倒是格外的安静,没有像以前一样总找秦若说话,兴许是不想耽误她复习功课。
“哪儿有问题?”秦若懒懒的道:“你是想去投胎了吗?”
“呵呵,”柳如玉妖妖娆娆的一声娇笑,“既然秦大师没发现问题,那就算了。”
“投胎?”柳如玉果断摇头,“我看上了一个男人,你准我两天自由呗?”
“你看上谁了?”秦若好奇道:“说出个一二三来我不是不能答应。”
“哎呀就是一个男人嘛,等我拿下再说。”柳如玉难得羞涩,语气里带着股压抑下的不好意思。
“你差点成厉鬼了,人鬼殊途你知道的吧,”秦若道:“我先警告你啊,去人家梦里诱惑人家做春梦这事儿你不许做。”
柳如玉轻哼一声,忸怩道:“我知道,我看上的也不是普通人,他看得见我的。”
“那我给你一段时间自由,但是我得先给你刻下灵魂烙印,你要是敢胡来,我第一时间就能知道,”秦若解释道:“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不相信你那想一出是一出的脾气。”
“行行行我又没说不行,”柳如玉痛快答应,“随便刻,想刻几道刻几道,到时候我拿下他的时候请你免费看活春、宫,让你学习学习。”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但我没有证据,”秦若说着,左手从胳膊上捻起一缕煞气朝阳台一弹,在画里待了两年的柳如玉恢复了自由,一点灵魂烙印没入她的眉心,她朝秦若一笑,“在一起这么久还没吃到人,哼哼。”
取笑完秦若,她化作一股黑烟溜了,再不溜羞恼的秦大师要打人了。
秦若脸上沁着一薄红瞪着空气,贺钧剑正好回来了,“谁惹若若生气了?”
贺钧剑把袋子里的衣服放进柜里,俯身亲亲她,秦若感受到唇角的凉意,“你不会骑车去的吧?这么大冷的天。”
“没有,”贺钧剑脱了大衣,换了睡衣,“我跑步回来的。”
“这么冷的天跑步跑那么远?”秦若双手捂着他耳朵给他取暖,“贺同志真是钢铁般的意志。”
“那刚刚若若怎么生气了?”
“没有生气,是那个柳如玉,取笑我。”秦若轻轻咬了男人耳朵一下,略微有些不服气柳如玉的取笑。
贺钧剑钻进被窝里暖热了手,然后双臂一使力将人抱在了身上,宛若疾风骤雨的吻落下,谁也不服输,你来我往拉扯纠缠,最后两人气喘吁吁,他把头抵在秦若颈窝里,沙哑着嗓子道:“若若快到生理期了,这两天不行,我得再忍忍。”
秦若睨他,“怎么知道这么多,老实交代。”
贺钧剑闷笑,“我不仅学习了《山海经》,我还学习了一些女性生理知识,养一朵娇花前要了解花的习性。”
“贺同志在这方面表现优异,奖励一下。”秦若抱着他又吻了上去。
这次的吻如潺潺流水,又似清浅拂过的春风,爱意流淌掩下了欲念横生。
临睡前,秦若迷迷糊糊躺在贺钧剑怀里,还是没觉得哪里有问题,只当是柳如玉在胡说。
一晃到了新年的年三十儿,一家四口加上刘嫂五口人,前所未有的团圆,
年夜饭的贺钧剑做的,刘嫂帮他打的下手,一桌子好吃的,有于忆梅记忆里的淮扬菜,有秦若家乡的西北风味,还有每年都少不了的年年有鱼。
于忆梅回到房间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对贺远道:“记得吗贺远,咱们带回来的,前年过年的时候我和若若还有刘嫂喝了一瓶,那时候你没回来,咱们儿子也没回来,我尝到的只有苦涩,不过今天是个好日子,心境大不相同,葡萄酒也该是甜的。”
“记得呀,”贺远接过妻子手里的红酒打开,给全家倒上碰了一杯,“祝咱们今年三喜临门。”
“哪来的三喜呀?”于忆梅看他。
贺远呵呵一笑,“第一喜,咱们儿子娶了个好媳妇儿,如今咱们家终于圆圆满满的团圆了。”
他举杯,与家人一起碰杯庆团圆。
说着,贺钧剑又给所有人倒上了酒,贺远道:“第二喜,庆祝若若考上了大学,开春儿就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了。”
“我就说嘛,咱家若若肯定考得上,”于忆梅含笑举杯,主动与秦若碰了下,一家人又齐齐喝下杯中酒。
“这第三喜,是你们妈妈,于忆梅女士,返聘回燕京大学做化学系教授,”贺远知道妻子的抱负与心结,如今妻子身体健康,她能范平回校继续她热爱的工作,这是治愈心伤最好的良药。
秦若笑着祝福于忆梅,“妈妈你记得吗?我早就说过你还能站在讲台教书育人,祝贺妈妈得偿所愿。”
“真是的,”于忆梅吸了吸鼻子,笑着举杯,“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天。”
吃完团圆饭,贺钧剑和秦若留在了这里没有回小家,众人守岁直到十二点过了,才各自回房睡觉。
贺钧剑牵着脸色脸色灿若玫瑰的秦若,一步一步往楼上走,才过一楼拐角处,他拦腰将人抱起,步履沉稳的上楼,往他们的新房走去。
第八十三章
秦若喝了些红酒, 量不大,但或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她整个人脸上呈现出一种微醺的粉嫩, 桃花眼水盈盈的望着抱着她的贺钧剑, 唇角含笑, 整个人就像一朵待放的桃花。
贺钧剑走的十分缓慢, 不疾不徐, 抱着她进了他们新婚时于忆梅准备的新房里,大红的床单,喜庆的被套, 一针一线都是于忆梅亲自给儿媳妇绣的。
秦若微微回神,床头的墙上, 一副巨大的照片挂在那里, 宛若两千年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她, 一身淡蓝色的马海毛的毛衣, 含笑侧头微仰, 看着身边的男人, 男人一身军装,器宇轩昂高大挺拔,一双寒星眸里韵满了柔情, 看着身边的姑娘, 虽然只有半身,离得极尽却只有衣角相缠并没有牵手拥抱,但亲密的氛围似乎再也容不下其他了。
不是照片, 这是于忆梅给他们两绣的结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