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维武跳开拍拍腿上的灰:“那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看事体不能看表面,都以为虞家那大丫头无利不起早,是看上了六灶乡的渔货运输市场才借口二姑娘来插手六灶乡的事体的,可你也不想想,虞家大丫头那运输队,虞记只占着股份吧,真正的东家是王家吧,王伯权现在就在南汇,李泽时带着商团联盟给他掠阵,这等情况,王家若真有想法,什么东西拿不到?还需要虞家大丫头出手?”
老潢说到这里,咳出一口浓啖,啖中带血。
“老潢,找个大夫看看吧。”卞维武闷闷的说。
老潢喝了口水,压下咳嗽才挥挥手:“死不了。”又断续说:“再说了,荣兴已经被赶出了南汇,荣家那小子又作什么巴巴的带着人去六灶乡淌这浑水,还不就是想趁着现在南汇还乱着,趁着王伯权和李泽时还不凑手的时候先撑握住六灶乡,才有足够的筹码跟自治公所谈,才能挽回一些在南汇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在未来的政府里谋个出身……”
这若换在古代,那就是从龙之功。
一些人心里有数,反清的第一炮大约主是要靠商团联盟这股武力。
说到这里,老潢将手里的瓷缸砸在卞维武的身上:“混小子,到现在还不明白呢……”
卞维武这回已经咋吧出味道来了,荣伟堂能打的主意他凭什么不能打?
“老潢,你的意思是让我从荣伟堂那里虎口拔牙,在六灶乡也夺一些筹码,好在商团联盟中占一席之地……”卞维武瞪大眼睛说,这是大小姐所说的,自己想办法挣赚头。赚头的大小取决于卞维武的眼光有多远。
“明白了就好。”老潢呶了呶嘴,脸色很不好。
“老潢……”卞维武咧了咧嘴,老潢是满人呢,如今却在教他反清。
“想什么呢,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清延是咎由自取,我是命定之数,咱们一码归一码。”老潢没好气的说。
“哦。”卞维武抓抓头,又道:“那我大哥他干嘛呢?”他还是不明白,大哥要做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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