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公子那边对你有没有什么别的安排?”虞景明转头问翁冒。
“我就算出来,今后也会被衙门盯死,大公子说,以后他那边的事情就不用我管了,让我安心给大小姐当差。”翁冒笑笑道,他心里也有数,衙门那边这么痛快就放了他,也未尝没有放长线钓大鱼的意思,所以,短期他不会再接李公子那边的事体了。
“那好,以后虞记就辛苦翁冒了。”虞景明点头,突然想起之前李泽时托自己转交的那面小镜子,显然在那时候,李泽时就决定了让翁冒暂时退出任何活动,那镜子应该是以后启用的凭证,虞景明说着,便起身拿了镜子交给翁冒,翁冒接过镜子没问什么,虞景明也未再说什么,一切大约都是早有约定的。
虞景明又冲着许老掌柜:“老掌柜还得给虞记掌舵。”
“大小姐怎么说怎么好。”许老掌柜说着,捶了捶腿:“翁冒这边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你们好好聊,我回去了。”
虞景明和翁冒连忙起身送他出门。
一行人刚到门口,永福门巷口处一阵喧闹。
却是钱家大郎扯着卞先生在永福门巷口闹开了。
“卞维文,我还道你是谦谦君子,没想尽弄一些花头,你要真对麻三妹有意思,就该光明正大的找人去钱家提亲,我们钱家也不是那霸着三妹不让她改嫁的,只你们这般,一个寡妇,一个未婚男子,躲在那黑洞洞的影戏院里,做那私相授受之事,又哪里是正经人该有的行为,我家钱四海尸骨还未寒呢。”钱大郎这翻话显是找人捉了刀的,说起来很有一股子正气。
钱六叔和钱六婶两个站在二号门门口,六婶帮着卞先生辩解:“哪有大郎你说的这样,卞先生是陪着老潢去的嘛。”
“我没看到老潢,只看到黑洞洞的影戏院里,卞维文和麻三妹两人肩挨肩,手拉手。”钱大郎道。钱大朗这话一说,周围看戏的人那脸上自带着暧昧,没看出来卞维生也是风流之人哪。
钱六叔只是盯着一边叫钱家大嫂拉着的麻三妹,卞先生的为人他清楚,又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有些东西自瞒不了他的眼,这会儿,他也是心里摇头,三妹现在是出息了,但花头却多了,这里面的事头他不想掺和,但该表态也要表态。想着,他咳了两声问卞维文:“卞先生怎么说,我信卞先生。”
卞维文虽然被钱大郎扯着衣领,可他站在那里,依然闲适自然,这会儿听到六叔的话,他拍开钱大郎的手,冲着六叔揖了一礼:“多谢六叔。”他谢的是那份信任。
说完,卞维文又转头盯着麻三妹,麻三妹突然心虚的很,不由的垂下了头,想想不对,又抬起头。
“麻师傅,真要这样吗?”卞维文平静的问。
“如果卞先生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我晓得卞先生是正人君子,便是占的一些便宜也并不是故意的,我反正一个寡妇,名声早就没了,卞先生无须在意。”麻三妹盯着卞维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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