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明静静的听着。
冯绍英又继续说:“……,所以,别说李家那笔钱不一定就是救命钱,可就算是救命钱,有南洋劝业会那边压着,也不可能轻易转到上海这边来。如今李公子才一到上海,刚表示要在上海投资的意愿,杨大人就从南京追到上海来,直接出面,督促李公子投资参加劝业会的商家,为南洋劝业会再创佳绩,这才有景明今日得到这凭天砸下来的大馅饼……”冯绍英娘家算是世代官宦,夫家又是商界大贾,她自己本身也是留过洋,眼界非凡,两相一结合,倒是把背后这些道道摸的门清。
听着这些,虞景明才晓得背后这些较量。
“那,那190万两的庚子赔款要如何交付?”虞景明问道。
“还怎么交付,蔡大人当然是破釜沉舟了,他现在只为洗清他自己,已经急令各家钱庄交付这笔存银了……”冯绍英没好气的道。
“那各家钱庄一但提交了这笔钱款,就会造成银根危机,大面积的挤兑只怕又要出现了。”虞景明有些口干舌燥的道,她虽然进入上海商界不久,但实也晓得,一但上海的金融再出问题,上海将现百业萧条。
“关系着上海一地的民生啊,朝廷怎么还各自打着小算盘?”虞景明又道,她虽然没有冯家二嫂嫂那样开阔的眼界,但之前橡皮股票事体暴发的情形,如今仍历历在目。
“呵,民生,哪有他们口袋里的票子,屁股下的位子重要。”冯绍英再冷笑道。
“难不成朝廷就没有一个有识之士?”虞景明压低声音。
“倒也不是没有,只是大环境如此,独木难支。”冯绍英压低声音道,然后轻轻一叹说:“这些东西没趣又扫兴的紧,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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