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
“富国,并不是只有农耕一条路可走,工和商也是很重要的方式。这两者只要能发展起来,朝廷就可以收上更多的税赋,而不是把这些全都压到贫苦百姓们的头上!”
【朋友们,这是一个两千多年前古人的思想啊!】
【即使放到现在来看,也是闪闪发光的。称呼他为经济学家,这丝毫不为过吧?】
【事实上,桑弘羊才是管子思想的真正继承者!管子都相对还比较隐晦,他可以说是第一个然后又是唯一一个真正提出来要靠工商业来让国家富强的经济学家!】
【远见卓识!】……
明朝。
张居正莫名的心情有些激荡,他手抚过《盐铁论》的封面,因为常看,边角都有些卷起。
这本书其实不是桑弘
羊写的,而是后面有一位叫做桓宽的儒生花了很多工夫从当年参加了盐铁之议的贤良文学口中打听到了当年那场辩论。
这儿挖一点那儿凑一点,居然也还原出了个七七八八、最终编撰出了这本《盐铁论》。
这就相当于是会议纪实。
“可惜,若是桑公能够自己著书立说,想必更加精彩。”张居正有些遗憾。
张学颜苦笑:“大人,您忘了?就算是真著书了,也未免能够流传下来。”
张居正想到桑弘羊悲惨的结局,摇了摇头。
“世间清醒者,不愿意同流合污者,往往结局悲惨。”
“不过,能够看到桑公将他的理念对着天下道出,倒也无憾了。”
这些他日思夜想的思想和理论,在仙画里被演绎出来的时候,还是很震撼的,至今心情都难以平复。
“后世对桑公的评价很高啊!看来,本末之争,义利之争,在后世已经完全尘埃落定了。”
本为农,末为商。
谁赢了,显而易见。
“桓宽编《盐铁论》,本是为了辩驳桑公,却没想到歪打正着,留下了他的理念。真是世事奇妙。”
张居正笑了起来,他自己都没察觉,一开始的时候他说的是桑弘羊,现在却变成了桑公。
张学颜悠然神往:“不知后世的财政经济,却是如何运转?”
他已经对“经济”这个词活学活用。
“继续看吧。”张居正断定,“定然是让你我都会觉得惊骇而不可思议的。”
富国并非只有重农才可以做到。
后世的繁盛景况不就是对桑弘羊这句话最好的注解吗?
汉朝。
汉武帝刘彻竟然有些感动,甚至都要对着桑弘羊表演一番执手相看泪眼了。
“桑卿懂朕啊!”
不管自己晚年到底是怎么想的,思想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之前的经历同样是自己政治生命的一部分。
虽然可能大概也许做错了一些事情,但也立下了不少功绩——这些即使是仙画也不否认。
可那些贤良文学们居然想要全盘否定!
竖子尔敢?!
这些功绩和政策岂是他们这些目光短浅之人能完全看透的?
汉武帝恨得牙痒痒,也因此对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维护和肯定自己的桑弘羊生出极大的欣慰与满意来。
桑卿的忠诚,果然无可指摘!
不愧是和朕一起长大的!
桑弘羊正沉浸在自己的发言之中——那是晚年的他,思想和理念更加成熟,倒是在这一刻点醒了自己不少。
他甚至立刻想到了政策的细节要怎么调整。
当然了,此时面对自己君主难得一见的真情流露,也要好好回应一番。
于是,未央宫中就上演了极为少见的让人都有些肉麻的君臣相得之景。
……
【那些贤良文学
们说桑弘羊的经济政策是不管百姓死活。】
【实际上,真的如此吗?】
【首先不否认的是,执行过程中的弊病肯定是会存在的,在古代那样的环境里,吏治不可能清明到哪儿去。尤其是汉武帝晚期的时候,昏招频出。】
【所以,民间有怨言肯定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