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礼盯着他的背影, 眼神晦涩不明。
季言礼折回房间时, 沈卿果然已经醒了。
她在躺椅上翻了个身,用手背去揉眼睛:“谁来了?”
“你哥。”
季言礼走过去捏上沈卿身上的毯子, 往上拉了一点,然后转身半靠在桌旁,对着手里的药盒拍了张照片,给段浩发去了一条消息, 让他找人按这个药的疗效和配方配成中药。
沈卿听到是时恒湫, 嘴上嘟囔了一句,没太在意, 打着哈欠想再次睡过去。
接着却被季言礼弯腰, 摸了摸鬓角,叫醒。
“干什么?”沈卿抚开季言礼的手, 对睡到一半把人喊醒这事困惑不解。
季言礼俯身,把人从椅子上抱起来:“既然醒了, 换个地方睡。”
沈卿眼皮直打架,勾着季言礼的脖颈,把头往他怀里埋:“去哪儿?”
“隔壁酒店。”季言礼答。
从宴会厅到酒店房间, 洗澡换衣服, 折腾一番下来, 沈卿已经没那么困了。
毕竟刚刚睡的那觉, 时间也不短。
她吹完头发从浴室出来时, 看到躺在床上的季言礼。
男人侧躺着,没盖被子, 左臂往前伸出去垫在侧脑,头发半湿,凌乱的压在胳膊上。
他合着眼,鸦羽般的睫毛遮在眼前,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没睡着。
沈卿走过去,弯腰,用手里的湿毛巾戳了戳季言礼的鼻尖。
戳完,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被季言礼捉住了手腕。
他仍旧是阖着眼的,唇角勾了勾,握着沈卿的手翻了个身,嗓音慵懒沙哑:“你别招我。”
“咦,怎么睡了?”沈卿故意趴在他耳边,轻声,“我还以为你要等我做点什么。”
季言礼沉笑一声,睁了眼睛。
他坐起来了一些,一条手臂枕在脑后,半靠着床头,另一只手把玩着沈卿的手。
“做什么?”
他语调里带了些喝了酒才有的酣意,问得随意。
床这侧并没有开灯,从斜后方的浴室散出来的昏黄光线,勉强照明。
靠在床头的人,脸一半被拢在橘黄色的光晕,另一半则隐在阴影里。
季言礼抵着沈卿的腰,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还不想睡?”他拨开她耳边的发丝,眉宇温柔,吐出的字却又坏又混,“刚没伺候好你?”
想到刚刚在那个二楼的包间,沈卿脸上的温度再次陡然升高。
她耳朵动了动,躲开季言礼的视线,不想看他。
她的手无意识地揪着被单的一角,脑子里不由得被那意.乱情迷的场景塞满。
是伺候好了的......沈卿不禁想。
季言礼垂眸看了下沈卿压在被子上的手,把那可怜的被单从她手里扯出来,紧接着握着她的肩膀把她抱坐进怀里,
若有似无的声音,拖沓着在她耳边:“等会你自己动好不好。”
“轰”一下,沈卿的耳朵再次灼烫起来。
季言礼每一句都问得很随意,但每一句又都是极致的撩拨。
沈卿手抵在季言礼的前胸,对这种事有些抗拒。
“我不要......”
然而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季言礼已经压着她的后腰把她带到了正确的位置。
沈卿轻呼一声,挣扎着,声音带了羞恼:“你干什么?”
季言礼按着沈卿,手指帮她挑开眼角的头发,他明明是笑着的,语气里却是不容反抗的强势。
“你当我问你,是真的给你选吗?”
沈卿这个时候才知道抱着她的这个人,恶劣的时候究竟有多恶劣。
屋子里开了暖风,即使是穿得单薄,却也一点不觉得冷。
季言礼自始至终都很懒散地靠在身后的墙上,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是在沈卿想要罢工时,压着她的后腰把她重新带回去。
然后在她做得好时,很轻柔地帮她把头发拨开,夸赞地轻声喊她“乖乖”。
淮洲话里喊小女孩儿的称呼,没想到都在这个时候被季言礼喊给了她听。
第二天的活动和前一天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