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今年27,去年和恋爱长跑了八年的女友结了婚。
婚礼还是在荆北办的。
段浩一愣,没明白话题为什么转到了这儿。
他回忆了一会儿,想起来。
季言礼问的应该是他给他老婆表白的那句。
段浩有些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说有时候晚上下班晚了,回到家,看到睡在沙发上等我的她,总是会想这是哪家的公主愿意陪在我身边。”
“老板,你问这个干什么?”段浩问。
季言礼的视线从地灯上移开,扶了下眼镜:“没事,突然想起来了。”
“你接着刚刚的汇报案说。”季言礼吩咐。
......
这天晚上季言礼到底是没有怎么睡成觉,两个会开完,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英国那边的项目有些问题,他六点多从住的地方出发去机场,沈卿醒的时候他已经坐在飞机上了。
沈卿看到床头留的字条,倒也没难过或是怎么,直接在荆北处理完自己的事情回了淮洲。
几天后的商宴,沈卿赴邀参加,再次遇到沈家长房的人。
尚灵拉着沈卿往后两排的席位坐了坐。
“你哥和季言礼都不在,万一他们真犯浑怎么办,”尚灵瞄了眼远处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还是坐远点的好。”
几个人是沈家长房兄弟,按辈分是沈卿的叔伯,此时正在跟一旁的人碰酒,说话动作都很斯文,一副文化人的模样。
尚灵瞥着那处嗤了一声:“人模狗样。”
她至今都忘不了一年前在沈卿父母的病房门口,他们按着沈卿让她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的场景。
沈卿没签,也不可能签,拽着其中一个人的领子把他的头往墙上撞。
别看沈卿长得白,又文弱的样子,其实狠起来比谁都狠。
但到底是双拳难抵四手,不过好在就在对方几个人要再次下手的时候时恒湫来了。
他自己来的,但差点没把打沈卿的那个手指掰下来。
沈卿其实不大想避着这些人。
她很擅长服软,但不是对他们。
但看在尚灵实在是担心她的份上,她也只能选择听尚灵的。
沈卿捡了把桌子上的瓜子,示意身后站着的保镖,配合尚灵压低声音:“你以为我这些是白请的?”
尚灵瞟了眼那两人身上的腱子肉,还是担心道:“你没他们的保镖多。”
沈卿把手上的瓜子放下,审时度势地往远处看了一眼,觉得尚灵说的好像也没错。
酒宴进行到一半,沈卿跟尚灵去了后排的一个包间。
说是包间,更像是茶室,雕花木门旁摆的茶台,木琴,不喝酒的人可以坐在这边喝茶。
两人刚进门,后脚沈家长房的二叔就跟了进来。
走在他身后的还有他儿子沈怀和先前被季言礼怼过的沈月清。
“什么风把我们沈家大小姐吹过来了。”沈江远故意在“大小姐”几个字上咬重了一些。
沈卿不想理他,抬眼瞥了一下,没答话。
尚灵往门口瞟了一眼,脸上略有些犹疑。
“怎么了?”沈卿放了杯子,低声问她。
尚灵犹豫了一下:“我刚刚好像看到林行舟了。”
“林行舟?”沈卿也有些意外。
他基本上都跟着季言礼,沈卿没听说今天季言礼要来。
尚灵拍了下自己的裙子:“可能我看错了。”
两人说话间,沈家的几个已经让随行的人关了门,在沈卿和尚灵这桌坐了下来。
三叔沈江山在沈江元旁边坐下,他戴了一副眼镜,斯文人的做派:“都嫁到季家了,还能算沈家的人?”
沈怀作为沈江元的儿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说话更难听:“攀上了高枝不认我们罢了。”
一句两句,是看沈卿不说话,开始蹬鼻子上脸。
房间里的气氛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尚灵忍不住了,拍了下桌子,阴阳怪气:“沈卿自己就是高枝,不像有些只知道在背后偷鸡摸狗的人。”
“我们沈家说话,有你这个外人什么事儿?”沈怀拢了下西装的前襟,瞥了眼尚灵,“裴家的狗。”
这话骂得实在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