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把自己的包死死护在怀里, “我我我没有,这里面全是我的东西!”
男人身材一般,但是身上的力气比女人大很多,女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此刻的他不依不饶,“不是你?不是你为什么不敢给我看你包里的东西,给劳资滚开。”
他一脚就把女人踢到了地上,她的整个后背撞到了身后的墙上,这时候的她不止肚子痛,连背也被撞的剧痛。
她痛苦又恐惧的捂着痉挛的肚子,可是都这时候了,她还是死死的捂着包不松手。
因为她知道,这包里的东西是她最后的水和食物了,要是留不住,没准过两天她就会被饿死,她的家可能早就被那群畜牲炸了或者抢光了,她就只剩包里的东西了,怎么说都得护住。
旁边终于有人看不下去了,一个男人开口说道,“行了,什么东西就逮着女人欺负,她们偷你东西?怎么不说这些男人偷的呢?欺软怕硬的东西。”
男人被抓住了痛脚,大声呵斥道,“怎么,你和这贱人有一腿啊这么护着她,我就说是她偷的怎么了?你要是真有一腿那你替她赔我东西啊!”
这就是在警告对方,自己的事情不要他多管闲事,否则他就要两人一起赔。
那男人冷笑一声,说道,“有本事你就来啊?”
让他打女人他能下得去手,但是真要和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对上,他还真没把握,又担心自己受伤,于是只能色厉内荏的在旁边骂人,却丝毫没有上去动手的意思。
女人这时候抓着自己的包,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刚刚替她说话的男人身后,但是还是和他隔了一点距离,悄悄的说道,“谢谢。”
男人怼完被偷东西的男人之后就没说话了,没理这些人,也没理会女人的道谢,只是继续靠在墙上望着出口出神。
从铁板边缘点点微光可以看出外面确实已经天亮了,但是地窖里面却还是黑的,接着这点微弱的光,地窖里勉强能看到一个个轮廓,其他的就看不清了。
可能是环境太压抑,也可能是地窖里太臭了,终于有人受不了了。
“你们不觉得这里面味道太大了吗?”
被偷了只剩一个空包的男人浑身都是火,阴沉沉的回答道,“怎么你还能把那些尿舔干净?你去啊,舔干净就没味道了。”
这时候的人有几个是好相与的,被骂的的男人也不甘示弱,“这不是你的拿手好戏吗?见风使舵的野狗,最喜欢吃屎,切。”
这时候他也不问其他人了,他有些受不了这里面的味道,而且这里面太黑了,黑暗里不小心踩到屎尿只是恶心恶心自己,要是跟那男人一样被偷了东西,那他可就不一定能活的下去了。
他慢慢走到洞口,把铁板移开了一个小缝,外面的光线霎时间照射了进来。
只是这一条小缝隙就足以让大半个地窖里的人看清周围的人了。
云牧野手臂牢牢的抱着沈知意,她实在是太困了,即便刚刚那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把她吵醒。
她在云牧野怀里轻轻发出了一点声音,云牧野没听清,把自己的耳朵凑到了她嘴边,发现她可能只是做梦梦到了好吃的,吧唧吧唧了嘴。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换了个方向继续睡沉了。
这时候地窖里面的人差不多都能靠着这点光线看清楚大部分人的相貌,沈知意睡着之后脸上的围巾被自己无意识蹭掉了,清丽漂亮的脸蛋直接暴露在了外面。
云牧野右边的几个人直勾勾的盯着沈知意的脸看了一会儿,在云牧野发现之后,皱着眉把她的围巾围了上去,遮住了她的脸。
接着旁边的几个男人神色微妙的看了看这两人,没想到他们这里面竟然藏着这么一对,男的俊俏、女的更是漂亮。
角落的一个男人眼神□□的盯着沈知意看了又看,他好久都没见过这种质量都女人了,街上站街的女人全是些被艹烂了的货色,没一个好货,这要是能睡到手,得爽死。
沈知意皱了皱眉,她梦到了小时候自己在深林里迷路了,茂密的枝叶里有一条毒蛇在窥伺着自己,接着好像有人在她背上轻抚着拍了拍,鼻尖又是令她安心的熟悉的气息,于是她睡的更沉了。
沈知意这一觉睡得很舒服,醒来的时候,精神异常充沛。
她扭了扭脖子,骨头咯吱咯吱响了几声。
沈知意凑到云牧野耳边,“他们把铁板打开了?”
云牧野点头。
因为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假装把云牧野铺在她身上的毯子理了理,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看了看,已经是上午十一点多了。
她睡了有足足四个小时左右。
这么久?
她摸了摸云牧野的肩膀,“肩膀酸不酸麻不麻?我给你揉一揉。”
他的肩膀确实有些僵硬了,不过问题不大,随便动一动就能恢复。
因为被看到了脸,所以沈知意干什么都会有意无意收到旁人投来的视线。
看到两人亲亲热热的模样,说道,“兄弟好福气啊。”
云牧野并不理会,他只是看了看对方,顺便用眼神警告了对方。
“夸你呢,凶什么凶?”说话的那人撇撇嘴。
不过却没再多嘴。
沈知意和云牧野开始坐在水泥板上聊天混时间。
“不知道沈静他们怎么样。”
沈知意倒是真有些担心,毕竟他们可没有空间,身上也不知道有没有吃的。
“都是成年人了,自己为自己负责,遇到危险了自己应该知道躲。”
沈知意觉得有些好笑,她突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个梗:本人下雨了知道躲雨,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