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看似冠冕堂皇的鬼话骗骗小公主正好。
雾玥听他说得有板有眼,他那么有心,自己泼冷水总不好,加之被他用手掌贴着肚子确实舒服,反正也不是第一回 了。
如此想着,雾玥挪臀坐过去。
才靠近,人就被谢鹜行伸来的长臂揽到了怀里。
“这样舒服些吗?”谢鹜行垂首,下颌靠在她的脸颊旁,声音没有阻隔的直接送到她耳中。
耳朵被热气撩的痒痒麻麻,雾玥忍不住瑟缩起脖子,连“嗯”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意。
雾玥不习惯的说,“这样说话好奇怪。”
谢鹜行似乎笑了一下,没再作声。
可安静下来,她又忍不住要说话,指尖托着雕鹤问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它为什么能停在指上。”
谢鹜行解释说:“之所以不会掉,是因为翅膀重,尾轻翘起,这样着力点就压在了鸟喙之上。”
吐字间,喷洒出的呼吸让雾玥从耳朵到脖颈,不住的升起烫意,寝衣单薄,细腻的肌肤上都起了一层小疙瘩。
这样说话真的太奇怪了。
雾玥忍不住转过身,看着他熟悉如常的眉眼,才觉得好一点,又问说:“那意思是它停在哪里都可以?”
谢鹜行回望着她,启唇正要回答,余光扫见她因为扭身而微微松散开的衣襟,呼之欲出的满圆占据眼眸。
他咬住舌尖,原来那时小公主说长身体是真的,满得快容不下他的眼了。
“问你呢。”雾玥见他发愣,稍抬了抬腰枝,平视他的眼睛。
被压坐住的寝衣愈往下扯了扯,仿若雪中红梅的樱珠半隐半现。
谢鹜行压紧舌根,“嗯。”
片刻又道:“是哪都可以。”
……
一直到小公主在他怀里睡着,谢鹜行才起身走出屋子,离开长寒宫,他驻足在漆黑的甬道上,冷风拂面,灼\.烫窜乱在五脏六五的火气才平息下去。
踱步回到宣铭阁,仲九走上前到:“掌印,玄清子想见你。”
正好谢鹜行也要找他,“带他去密室。”
昏黄的密室内,一进去就能嗅到一股奇异,难以形容的幽香,密室正中央正是那株棂魄,与之前的通体盈透不同,现在她的花叶中有一道道似血液的东西在流淌,圣洁与妖冶并掺,不似俗尘之物。
谢鹜行从一旁的木桶里舀了一瓢水,浇在根处。
“我来我来!”一道兴奋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谢鹜行侧过身,玄清子几步从台阶上跑下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棂魄,大喜过望,“要开了,这是要开了啊。”
谢鹜行神色平静的看着他,“圣上近来体虚,后宫少去,烦劳道长给皇上多练些补气血的丹药。”
玄清子收起眼里的喜色,转过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谢鹜行淡淡道:“我都不问你要这棂魄干什么,你又为什么要问。”
玄清子知道他要干什么,“你想要祸乱朝纲,你这是倒行逆施。”
谢鹜行嗤笑,“你要这棂魄练长生药,就不是倒行逆施?亏我日日拿从苍觉山顶送来的无根水替你浇灌,你是真不领情。”
谢鹜行叹气摇头,错过他走到棂魄前,刚一抬手,玄清子就冲了过来,神色紧张,“使不得使不得。”
玄清子眼里的挣扎和不齿在看像那株棂魄时化为了乌有,他已经帮谢鹜行做了不少事,反正再想往外抽身是没可能。
“我帮你,帮你。”
“这就对了。”谢鹜行把放下手,笑得无害,“只要道长助我,我自然帮你好好养着。”
“同是倒行逆施,我与你也是同道中人。”
谢鹜行命人看着玄清子,转身往密室外走。
“且慢。”玄清子忽然出声。
谢鹜行停步看着他。
玄清子蹙眉回忆,“昨日四公主来问了我一些奇怪的问题。”
明日就是前往祈净坛祭祀天地的日子,到了夜里春桃进到雾玥寝殿内,点起香料,又接着去打水。
雾玥走到玉屏后脱衣裳,连着三天的焚香沐浴,她身上都已经隐隐有香火的味道。
春桃将浴桶里放满水后,却迟迟没有离开,神色间满是紧张和犹豫。
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瓷瓶,四公主让她把这个放到公主洗澡的水里,她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放。
要是不放,四公主必然不放过她,可要是放了,就是背叛公主,不被揪出来也就算了,万一被揪出来,四公主未必就保的了她。
春桃咬着牙,挣扎不已。
“好了吗?”雾玥从后来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