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都有能力的时候,能帮一把是一把。”
黎善说完就笑了,毕竟自己还欠着两万块钱外债呢。
“话这么说也没错,不过呢,这也是你大伯父特意过来请求的,他呢,这个人这辈子没什么大本事,汲汲营营一辈子,生了几个儿女,大家伙儿过得虽然没有卫清他们哥三有本事,但也算是小家庭和睦,就这个小儿子,当初下了乡,老两口就觉得对不起他,你们这些隔房的哥嫂们都一人给了一百,亲哥亲姐总不能比你们差吧。”
这也算是当爹的智慧了。
开口要求儿女帮衬,儿女们心里肯定恨他,但有个隔房的做对比,这些儿女们也就没话说了。
“卫萍也是个促狭的,也给了五十呢。”
这下子那些外嫁女儿都没借口了。
虽然有些道德绑架,但为了小儿子一家,大房两口子估计几夜都没睡好,再说这钱也是活的,万一小儿子以后缓过来了,这钱也能作为见面礼给其他孩子,这样不要摆在台面上来,就把问题解决了。
而苏卫清他们呢,花五十块钱断了一门不算极品,但也绝对算不上关系好的亲,也划算的很。
只是她没想到,苏维民可是老牌男主,怎么对亲戚关系看的这么淡呢,不是说老一辈人更看重亲缘关系么?
“……以后你们估计不回宁省了,拉一门这么远的亲做什么,再说又没说断亲,以后见了面又不是不说话了。”苏维民给解释道。
黎善点点头,叹了口气,回想起上次见到苏家大房那一支,还是前年去省城拜年呢。
比起意气风发的苏维民,大伯一家确实看起来老了,以前还能跟罗玉秀呛声的大伯母,头发也花白了,反倒是三婶娘一点儿变化都没有,十分年轻。
苏维民这一波操作,直接给黎善他们以后省略了很多麻烦。
苏卫清洗完衣服又带着苏维民去大澡堂搓了澡,回来又洗了一波衣服,这一天下来,光衣服就洗了两大盆,搞得苏卫清郁闷不已。
苏小楼见到了久违的爷爷,也是亲香个没完,吃苹果都是爷爷给喂的,苏维民见到孙女也是一腔关爱无处发散,简直到了苏小楼说啥就是啥的地步,往常晚上苏小楼都会自觉读书一小时,结果苏维民来了,这小丫头直接把书扔脑后了。
苏卫清一边麻木搓衣服,一边听着脑子里系统哼唧唧地抱怨。
自从贺堂暴露自己系统的事以后,这统子就变得有些疑神疑鬼了,但凡出了这个家门,都是不吭声的,不像以前,还经常跟苏卫清聊聊天啥的,现在也几乎不说话了。
这一晚上,苏维民睡在陌生的大床上翻来覆去。
一会儿对儿子儿媳有如今的成就感到万分欣慰,一会儿又为他们的胆大而感到心惊,他是真怕了呀……但是,苏卫清也没说错,国家总不会看着知识断代的。
老祖宗说过,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自己的儿子和儿媳都是大学生……那岂不是古代的状元了?
想到这里,苏维民又忍不住地将脑袋捂在被子里笑出了声。
——
第二天一早,苏维民早早的起了床,就想当初张忆国似得,起床把院子扫了一遍,只是他与张忆国的心境不同,那时候的张忆国是因为孙子要会诊,既紧张又激动,而苏维民就多了好些主人翁意识,将这个小院当成自己的家来照料。
黎善起床后赶紧做了早饭,吃晚饭就去上课去了,顺道还带走了苏小楼。
而苏卫清则是带着苏维民去了其他几个小院。
比起有了人气的小院,其他几个院子就显得空旷又萧瑟,大门紧闭,还挂着大铜锁,院子里倒是没长草,可见平时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都是小东忙的。”苏卫清说起这个徒弟,也是满意的不得了。
“那孩子是好孩子,你也不能只叫他做些玩意儿,好歹也为他想想以后得路子。”苏维民知道小儿子是个玩角儿,平时瞧着循规蹈矩,但真玩起来比谁都厉害,他以前在家里打婴儿床的时候,他就知道苏卫清有一手好手艺,虽然不知道跟谁学的,但那花式点子,比谁瞧着都像样。
“我想了的,我们学校不是跟紫禁城那边有点儿关系么,我想带他去正式拜个有门户的师父,以后去那城里修东西去。”
只要有人愿意收王东,他手里还有文物修复的书籍和教程,他都可以教王东。
至于多拜一个师父这件事,苏卫清是不在意的。
带路师父和授业师父还是有不同的。
苏卫清的地位无人能抵。
“那里面能去?”苏维民瞪大了双眼。
“怎么不能,当初他们南下的时候,弄坏了多少好东西,还有那群土匪……”
说起当年,苏维民也沉默了,当年的屈辱现在回忆起来,都叫人痛彻心扉,好东西那么多,坏了确实可惜,要是真能修好……无论是对国人,还是对历史研究都是一件好事。
不过:“干那活儿虽然要老师傅,但是懂点儿专业知识还是很重要的。”
“我已经给他找了书了,他以前上过一年高中就去当学徒工了,我寻思着把学籍捡回来,去考大学。”甭管好到哪儿,有个大学学籍总是好的。
“能考上?”不是苏维民不信,着实现在考大学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总要试试嘛。”
行吧。
有上进心总是好的。
参观完了三房的几个小院儿,又在苏卫清的带领下熟悉了一下周围的情况,苏维民开会的时候都没要苏卫清带,自己拎着小包就坐公交车去了。
开会无非老三样,汇报成果,展现实力,接取任务。
由于宁省药厂早些年成功研制出了肝炎疫苗,这一次接的任务依旧是疫苗任务,依旧是肝炎方面的,只是更为细化了。
苏维民郑重的接下任务就赶紧买票准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