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气笑了:“你是修炼修得脑子出问题了么?有什么资格规定我住在何处不准出门?”
林子健见萧遥不仅不听自己的,还反过来讥讽于他,顿时大怒:“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做过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打量我不知道么?我让你自困于青木镇是为了你好,不要不识抬举。”
萧遥听着这话,皱起眉头:“你一个老道居然这么人云亦云,这么多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吧?”
“你——”林子健大怒,“你还不承认是吧?你手上拿的可是房契?你一个小姑娘家,又没有祖荫,哪里来的钱买偌大一个四合院?分明就是靠男人给的钱,你利用美色敛财,败坏门风,我原先还想给你留一两分薄面,你不要脸,我便直说了。”
萧遥听了,扫了一眼张千贞和苏千岭,道:“是那两个废物跟你说的吧?你有证据吗?”说完看向林子健,“最后,关你屁事!”
林子健见萧遥不仅冥顽不灵,还辱骂他和两个弟子,心中怒火更甚,从储物场拿出桃木剑,指着萧遥:“你既要如此自误,我今日便代替你祖上教训你!”
萧遥可算烦透这三人了,在林子健开口前,便快速过去,给了张千贞和苏千岭一人一记耳光,这才看向林子健:“识相的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此人一副教育后代的语气,又不是林诚和林信,想必是林炎和柳芊芊生的孩子。
原本,河水不犯井水,她是不打算做什么的,可是他来对她大放厥词,还要教训于她,她便不客气了。
林子健见萧遥扇自己弟子耳光,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萧遥:“你还敢打人?他们算是你的长辈,你竟敢扇他们?”
萧遥不屑地道:“阴沟里的老鼠,打了也就打了。”
“好,我今日便要好好教训你。”说完挥舞着桃木剑,杀向萧遥。
萧遥有心掂量这些古代道士的水平,因此没用全力,赤手空拳跟他抖了起来。
抖得片刻,她便发现,此人是有些本事的,难怪可以通过冥想入定来延长寿命了,不过,他厉害的不过是从古到今修炼出来的高深法力,论起画的符咒和使用的道术,还不如她传给王予初的。
因萧遥要掂量林子健的实力,因此便显得处于劣势。
张千贞和苏千岭被扇了耳光,心中恨极了萧遥,见状认定萧遥这次输定了,其中张千贞便叫道:“师父莫要手下留情,快快收了她。”
苏千岭眼珠子一转,也跟着高叫:“师父,此女没少用道术驱使厉鬼去害人,死在她手上的人不下于五个,师父一定要替天行道,收了这邪道啊!”
林子健听到萧遥居然还用道术害人,目光一冷,决定废了她,省得她再去害人,当下手上的攻击越发凌厉。
张千贞和苏千岭见萧遥跟林子健缠斗间门,鹅黄色的裙子翻飞,脖子间门的宝石项链不时发光,闪亮得很,心中陡然闪过一个念头。
两人相视一眼,苏千岭叫道:“师父,为富不仁的钱财人人得而取之,等你打败此女,我们便取了她的钱财,省得她以后靠钱财东山再起。”
张千贞也叫了起来:“她能勾搭那么多有钱人,靠的无非是好装扮,一旦没了钱,她便装扮不起来了。”
林子健听了这话,并未觉得不妥,因为在古代时,他们也是如此不拘小节的,遇见那些为富不仁或是钱财来历不干净的,多数是会将财物据为己有的,因此沉声道:“好,你们且等着。等为师打败她,便带你们去吃香的喝辣的。”
萧遥没想到这三人竟还是劫匪,因已经试探出林子健的大致深浅,她便不再留情,拿出真本事,顷刻间门便逆转了形势。
砰——
林子健被萧遥踹了一脚。
“师父——”张千贞和苏千岭都傻眼了,他们以为林子健出手必定是十拿九稳的,没想到才交锋没多久,林子健被挨揍了。
萧遥却不留情,上前对着林子健又是狠狠一拳,接着是一脚,最后更是直接给了他一巴掌。
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偏听偏信的狗东西,不打对不起自己。
林子健被扇脸,觉得是奇耻大辱,当时恨不得跟萧遥同归于尽了,但他活了这许多年,战斗经验是相当丰富的,被打了这么几下,他便知道,自己不是萧遥的对手,因此拿出符咒祭向萧遥,同时招呼两个弟子:“快走——”
自己看了一眼被困在阵法中的萧遥,也赶紧撤退。
然而三人走出不远,便听到身后传来巨响,显然是困住萧遥的阵法破了。
张千贞大急,忙问林子健:“师父,她要追来了,如何是好?”
林子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皱着眉头说道:“她不仅道术高深,就连传统的武术也很强,我们毫无胜算,只能先避让。”
张千贞和苏千岭听毕大为惊骇,纷纷道:“师父,我们快走,走到闹市区便好了。”说完加快了速度。
萧遥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给足了三人压迫感。
不远处一条胡同内,陆擎说道:“我都说了没事的,不过是有段时间门太忙,才有些不舒服。”
“你少唬我,风湿可跟忙不忙没多大关系,是骨子里头的伤。”陆太太说完叹了口气,“孙国手竟外出了,早知我们便该用陆家的身份提前预定的。”
陆擎摇摇头道:“看病是私事,怎么能用别的身份呢,公器私用不好。”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陆太太说完,看向迟香君,“香君啊,你难得来一趟京城,要去哪里玩儿只管说,我是没空,但陆擎跟你一样休假,他是有空的,你让他陪你到处逛逛去。”
迟香君看了陆擎一眼,说道:“还是先让陆擎养好身体吧。”她知道陆太太的意思,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陆擎没有半点表示,她便知道,他对自己是无意的。
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再努力努力吧,实在不行,只能死心了,毕竟人生没几个四年。
陆太太笑道:“你这孩子真贴心。”说完看向一直拿小镜子照的女儿,“秀姐儿,你穿得跟花蝴蝶似的就算了,出门了还要拿镜子左看右看,你是有什么毛病吗你。”
陆秀看着小镜子里自己的面容,道:“妈,你懂什么,我这叫紧跟潮流知道吗?哎呀,好多日没见庆大那美人了,她肯定又有新的潮流了。”
陆太太听得便生气:“你一个干部跟一个女学生走潮流,你这是什么话?还有,你爸让我跟你说,别打扮得那么花枝招展,影响不好。”
陆秀看了一眼陆太太身上和床单一个颜色的黄,道:“妈,我这不叫花枝招展,我这叫审美。你身上穿的,跟床单一个颜色,那才奇怪呢。我跟你说,没有人能将这种黄色穿得好看,你一把年纪,就更别尝试了。”
陆太太更生气了,一把抢过她的镜子,另一只手将她的脑袋掰向前方:“你给我看路!我这黄色瞧着便喜庆,可比你那一身好看多了。”
陆擎面无表情,低头看路。
母亲和妹妹的争执,他无力调解。
此时,脑袋被掰向前方不得不直视前方的陆秀忽然发出一声尖叫:“啊啊啊,太美了!太美了!能将黄色穿得这么好看,除了庆大美人萧遥,不作他想。”她一边叫,一边激动地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