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月孜和帕勒提兄妹俩骨架都很大,高中时每回排队形都在后面,那时已经一米七了,阿依努尔呢,只比她略矮,却要要丰满些。
“你纠结这个干嘛?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曼月孜脸色不自然起来,扭扭捏捏半天才凑到阿依努尔耳边问:“你说……要是……要是我和江孜别克……嗯就是……亲密的时候,他会不会介意啊?”
阿依努尔一愣,是了,如果曼月孜和江孜别克谈恋爱,他们就会做那些情侣间才会有的亲密行为。
只是她还没想过,也不敢。
见她呆住,曼月孜神色不自然地拿出手机,点开张图片递过去,“我给你看个东西。”
阿依努尔接过手机,图片上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她当是什么,没看两行一些露骨字眼就直冲面门,刺激得她面红耳赤,脑海里也浮现出香艳的情景,直到她看完后把手机还给曼月孜,浑身仍充斥着难言的快感,血液沸腾。
曼月孜神神秘秘道:“牛吧?这是我最近看小说时偶然发现的,真是震惊了我,我头一回看到这么大尺度的详细描写。”
阿依努尔难为情地点点头,默了半晌才敢跟曼月孜坦白:“我之前也看到过这样的,在微博刷到的,但我没好意思发给你……”
她以为曼月孜会笑她,会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一个人”,谁知道她竟懊恼叹道:“有这好东西你竟然不告诉我,太不够意思了吧。”
她舒口气笑了,为了不辜负曼月孜,在她压低声问自己知不知道“那个”是怎么一回事时,压抑着狂跳的胸腔直截了当地答了:“大概明白。”
曼月孜瞠目结舌,印象中阿依努尔似乎还是那个初潮时慌乱无措的文静姑娘,但其实她只是低调不显而已。
这种反差带来的刺激随着两人对这个向来是个禁忌的话题深入交流时愈演愈烈,,直到远远看到苏锡拉提着一蛇皮袋的蔬菜瓜果从那边的毡房过来,她们才意犹未尽地打住,心中的震撼一直持续到下午归家。
约丹纳听着身后的人欢快地哼着歌,心情很是不错,但她宁愿把一首歌的副歌部分翻来覆去的哼唱也不开口和他说话。
他开始回想,是否是上午语气太凶的原因,饶是如此,也羞于开口认错。
第二天一早,约丹纳就带着满满出去放羊了,阿依努尔故意赖床不起,等他走了才一头从床上拱起来,
桌上的面条已经成坨了,匆匆吃了两口就开始收拾行李。
玛依拉疑惑,“你要干啥?要出门?”
阿依努尔翘起嘴角,告诉她:“我被K大录取了,回家收拾东西。”
“K大?那怎么你哥跟我们说你要去杭州?要不是我劝着,你爸非得因为这事跟你吵起来,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学电脑。”
她捧腹大笑,适时澄清说:“是计算机,不是电脑,这俩不一样。”
玛依拉叹口气,“我不管那些,也好,K大好歹离家近些。”
约丹纳中午回来时,找了几圈始终没见到人,直奔玛依拉问道:“阿依努尔人呢?”
玛依拉在揉面,断断续续道:“她啊——今天录取结果不是出来了么,急着回家等录取通知书到,乐坏了。”说完也忍不住笑,满脸喜色。
“哦。”
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闷闷应了声,背后藏的一束野花成了满满的玩具,被叼着四处跑。
金黄色的蒲公英花和紫色苜蓿花四散落在草地上。
玛依拉揪开面剂子,一边快速转着面皮一边用擀面杖在边缘滚动,“今天高兴,我做顿包子吃。”
约丹纳点点头,转身准备走开,又回头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爸送她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