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孜别克是两人的同班同学,在之前的某次体育课上拉了把摔倒的曼月孜,不经意间的举动让懵懂少女突生好感。
“上回大扫除时我们分到了一个组,本来是我擦黑板,但是够不着最上面。他拿着拖把路过时停了下来,从我手上接过黑板擦把黑板擦干净了!”越说她越雀跃,又是跺脚又是拍手,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阿依努尔两眼放光,激动之情不言而喻,不知想到什么思绪忽地飞远了,情不自禁地咧嘴笑。
曼月孜捕捉到那耐人寻味的笑意,八卦道:“上回下雪时你前桌是不是堆了个雪人让你出去看?他肯定喜欢你吧。”
阿依努尔脸上浮现一抹薄红,“你别瞎说,他明明是骗我出去好拿雪球砸我!”见她不信,又搬出约丹纳来——“我哥不让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看后續章幯就dǎò:rīrīшë𝓷.©ōm
曼月孜语塞:“你不听他的不就得了?”
“不行,他会生气的。”
“生气就生气呗,反正他又不会打你。”
“不行就是不行。”
喝完茶曼月孜提着茶壶带着阿依努尔到了远处宽阔平坦的草场上,三个年轻小伙子各自按着一头羊,拿着电动剃刀平稳快速划过,地上很快就堆起一堆羊毛,剃过毛的羊浑身干净得多,也瘦了一大圈。
“歇会儿吧,喝口茶。”
她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赶紧捡起旁边的袋子装羊毛,阿依努尔见状也帮忙揽羊毛。
“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来我家干活,真是不应该!”帕勒提看着阿依努尔摇头,故作痛心样,麦色皮肤上全是汗珠,顺着棱角往下滴。
阿依努尔被逗得哈哈笑,转头看了眼约丹纳。他比帕勒提还高些,身材也结实不少,深色T恤湿透贴在身上,动作间肌肉虬结,见她来对视后也不说话。
“这是我哥哥,也是我最小的叔叔。”见她好奇打量另一个年长些的小伙子,曼月孜凑到她耳边悄悄道。
原来如此,那个年轻男孩就是被苏锡拉他们送给爷爷奶奶的长孙。
“今年人手不够,他来帮忙。”
阿依努尔点点头,收完羊毛后就和曼月孜站在一旁看他们剪。帕勒提是个嘴巴闲不住的人,很快就学着大人问起讨厌的问题:“你们俩马上就要初三了吧?阿依努尔成绩怎么样?”
“还好。”
“曼月孜呢?在学校表现怎么样?这丫头总是这也还行那也还行,我不信。”
帕勒提拽着羊角把羊翻了个面,就听旁边的曼月孜不快道:“你好烦啊,回家了还要到处打听学校的事。”兴许是多一个人帮忙,只剩下一二十只羊还未脱毛,她烦躁地拉着阿依努尔回了毡房。
约丹纳抬头只见阿依努尔被拉走的背影,转头瞥了眼帕勒提,他悻悻地挠挠头,找补道:“她叛逆期到了,不爱我问东问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