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凉如玉的指尖抚过颈侧,他声音低低,“这般,便看不见了。”
阿妱搂着他抿唇一笑,谁能想到,仙人玄妙的术法,竟用来做这种事。
“师尊,我想和您一道去。”她腻在他怀里,“带上妱儿罢。”
知道她一开始就打着这主意,左慈并不意外。
“绣衣楼内外诸般事务可曾完尽?周垂几地还待监察,你如何抽身?”
殿下早有准备,“楼中要务来时我就打理好了,其余已交托给阿蝉,她素来沉稳周全,十天半月应也无事。”
“再说,途中不是还要经过偃师么?也当巡察了。”少女爱娇地蹭他,“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晋郎,晋郎……”在他耳畔唤个不停。
盘算的这样彻底。
左慈抚抚她的脑袋,唇角无奈地一勾,“罢了,都依你。”
阿妱很开心,捧着他的脸亲了亲那个轻浅的弧度,“时辰还早么?”她问。
“怎的?”
她的手探入雪白重襟,“嗯……想再来一次。”
……
半刻钟后。
二人步出宫门,照壁翻转,阿妱乍见眼前阵仗,顿觉双目又开始隐隐作痛。
一辆华美巨大的马车占了几乎整条行道,飞金作顶,错采流丹,四角垂琉璃宫灯,车前饰琳琅玉帘,更套有六匹赤色纯然的云骥秀骐,就连马辔上都镶珠嵌璧,煌煌奂奂间,尽是迫人眉睫的豪侈之气。并继此奢丽主车之后,还随行五辆副车,亦皆髹彤配玉,辉炜发照。另有十数人身着青衣夹道而立,垂首恭礼。
阿妱的眼睛捱过了四射的华光,转而盯上那六匹红马,深深皱眉,不知旁人见了会不会以为这是来接亲的?
后面那几辆车若有所觉,纷纷打起车帘,“哗”,又是一片生花颜容。
阿妱没空看。
众人还未出声,便听得她诚恳地问了左慈一句,“师尊,您能把它们换个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