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设想过师兄弟还有这位小师姑会悲伤,但绝不会痛苦到这种程度。
更何况,他还留下了密码一样的遗书。
老道显然已经懂了,至少似懂非懂,要不然不会在前几日来到后山,说出那么一番话。
那小师姑,为何会这样?
夏极自然不知道他在虞清竹心底的分量,也不知道老道的良苦用心。
火车“嘟嘟嘟”地甩着两尾白色浓烟,如钢铁巨蟒游过铁轨。
中间又有几个站台,下来了些人,又上来了些人。
天色渐暗,周边已经飘起了一些混杂的晚餐的味道。
虞清竹还是如同石雕般看向窗外,没有任何去吃饭的想法。
夏极在列车上购买了一些饭菜,又取了一份放到对面,推到虞清竹面前。
这位白袍的道姑还是无动于衷。
“喂。”
夏极喊了声。
还是没反应。
“喂!”夏极声音加大了点。
虞清竹这才反应了过来,扫了扫桌上的晚餐,道了声:“谢谢,不用。”
夏极身体前倾,因为未曾过度压缩而彰显出的魁梧身形再配上那短发,很有压迫感。
虞清竹无法无视这位奇异的临时邻居,冷冷看向他,“什么事?”
夏极温和笑道:“姑娘哪儿人?”
虞清竹:???
她摇摇头,不再理这个搭话的男人。
夏极过去没什么感觉,但现在才切身感受到了虞清竹的冰山气质。
这冰冷真的是生人勿近,属于那种顶配的只会回“嗯”的女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总归不是正常的事。
夏极看着对面那女子虚弱却娇美的侧脸。
女子却在看着窗外冰冷而黑暗的夜景,好像和这个世界隔离开了一样,而孤独地活在自己冰冷冷的世界里。
不知过了多久。
晚饭彻底冷了。
车厢里安静下来。
深夜了。
虞清竹闭上眼,进入了短暂睡眠。
夏极借着火车里的光,静静看着书,又过了许久,车厢里一点声音都没了。
他合上书,准备小憩一会儿。
忽地,夏极感到旁边有人再看他,就侧过头,循着目光看去。
那是侧座的一个姑娘,约莫二十岁不到,面容姣好有些稚嫩,上身格子交领衣,下身则是过膝裙配黑丝袜,气质让夏极想到学生。
这姑娘见到他看来,也不躲避,反倒是大大方方道:“先生也是蓝海洋城来的吗?”
先生?
夏极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这是在说他。
戴了个眼镜就被当做先生?
那姑娘见他不说话,笑着大大方方道:“我叫秦淮,是蓝海洋城象牙塔的学生,刚好趁着暑期在外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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