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欢听到聂青阳能带她去见阿姐很是开心,便安安静静的吃着自己碗里的饭。
“欢欢这是怎么了?”聂青阳问道。
“在水里泡了太久,伤口发炎引起高热,烧了好几天都退不下来又缺乏药材,便成了现如今这般”权汐在说这话时脸上全是懊悔,若是自己可以早些醒来,而没有昏迷那么多天也许司欢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司欢高烧时权汐同样重伤昏迷,等他清醒时司欢已然变成这样了,但对于救了他们的阿静一家权汐却还是相当的感激,若是没有他们,只怕他们兄妹二人便会性命不保。
“你的眼睛?”聂青阳皱着眉问道。
“在暗流中撞了头,看不见了”权汐苦笑道,想他乃是大周丞相,竟然落得失明的下场,就他现如今的情况又怎么还能重回朝堂之上。
阿静一家看着权汐和聂青阳都愣了,他们刚刚可确确实实是听到了门外穿着官服的人称权汐为权相,这渔村虽偏远穷苦,却还是属于大周境内,试问大周之人又有谁人不知丞相权汐的名讳为几何。
阿静最先反应过来,一副不可置信的看着权汐“经汐哥哥,他们……他们为何叫你权相?”
权汐站起身来向阿静一家鞠了个躬“这一月来承蒙关照,实在抱歉因身份不便透露的缘故,故而道了个假名,在下权汐”
“权汐,经汐哥哥,难道你就是那个少年丞相?”阿静一副错愕惊慌的表情看着权汐。
“是”此时权汐也不在隐瞒,直接承认了身份。
阿静看着缠着一身麻布衣的权汐心中五味杂陈,虽知晓以权汐的气度定然不会是什么小门小户出来的,确怎么也没想到权汐竟然会是那权倾朝野的大丞相。
虽心中苦涩,阿静却也无比的庆幸,庆幸自己并没有那么不自量力的和权汐表明自己思慕于他的心意,否则现如今她又该如何自处,一个是打渔女一个是丞相,任凭谁都不会相信他们见会有什么联系不是。
权汐看不见,自然不知阿静现如今脸上的表情,可聂青阳却是将阿静脸上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这却不是他该管的事情,而且看阿静的模样显然也是没将自己的心意告诉权汐。
自己与权汐不过初次见面,自然不该多管这个闲事,更何况这种事情旁人若是捅破了反倒是会让当事人觉得尴尬,自己有何必做着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司欢见聂青阳一直看着权汐和阿静,便拉拉聂青阳的衣角,然后将自己手里的碗递给聂青阳“四哥,吃饭饭”
聂青阳看着一副小孩子模样的司欢觉得很是难过,摇摇头道“四哥吃过饭了,欢欢自己吃吧”
司欢看着碗里的鱼汤又看看聂青阳,最后还是乖乖的吃饭,聂青阳看着司欢静默不语,就司欢这个模样若是叶令仪看见又该有多伤心,她自己现下身体情况不好,若是将司欢带回去只怕会加重叶令仪的身体负担。
吃完饭后,阿静一家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知晓权汐与聂青阳有事要商议,便先将自己的屋子让给他们去议事。
“欢欢,跟四哥回去见师父可好?”聂青阳对司欢很是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