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不看过去叶令仪都知晓对面那几人是何人,北燕太子谢宁舟,大周嫡长皇子纳兰容若,吏部侍郎管星洲还有一个极为意外的人,那便是丞相权汐。
若说其他三人看向她叶令仪倒能理解,只是这权汐那充满探究性却并不带任何恶意的眼神着实是让叶令仪感到很奇怪。
自暨飞翮的父亲大周前丞相暨罕病故后,丞相之位悬空多年,直至权汐的出现,解决了当时的瘟疫便被破格提拔为户部侍郎,而后几年间表现出众,纳兰博延对他很是看中,不过几年间便被平步青云官败丞相位。
且自权汐出现后,朝堂之内出现了很长时间的平衡,这都跟权汐在暗中的协调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因此,权汐也成为纳兰若尘在朝堂之上最为戒备的人。
叶令仪对上权汐的眼神,只是叶令仪的眼神中无波无澜,就宛若一潭死水一般,没有任何的生气更别提生的希望。
权汐见此微微蹙眉,眼中似有什么复杂的情绪在,但由于间隔距离较远,所以叶令仪看的并不真切。
见叶令仪的目光停留在权汐的身上,纳兰若尘淡淡瞥了眼,神情漠然的说道:“王妃这般盯着权丞相,莫不是对他有什么意思?”
叶令仪道:“权丞相长相惊为天人,我若对他有什么意思也没什么奇怪的吧”
纳兰若尘半眯眼眸,神情带有不悦的情绪:“这王妃的眼光还真是够高的,只不过他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王妃还是能别沾上就不沾上的好”
叶令仪拿着帕子故作咳嗽的模样道:“不劳王爷费心,我自有分寸”
两人说话间,那宴会场中央的黄衣女子一舞已毕,神情带笑的模样低着头,纳兰博延心情大好:“阳儿的舞技可真是越来越好了”
黄衣女子眉眼含笑道:“是父皇太久没来见阳儿了,估计父皇都要忘了阳儿了”
纳兰博延闻言故作生气,但眼中却是带着宠溺的神情道:“你这丫头,真是越大越口无遮拦了”
虽说是责怪的语气,但明眼人都知晓纳兰博延对那黄衣女子的宠溺,而后纳兰博延对谢宁舟道:“太子觉得朕的朝阳公主如何?”
当即那黄衣女子纳兰朝阳脸色一白,原本纳兰博延让人通知她来为接风宴献舞她也只道是为了体现对此事的重视,再加上此番宴会纳兰博延通知了不少公主贵女前来献舞,因此,纳兰朝阳并未想太多。
更何况此处宴会她知晓权汐也会在场,自然便是满心欢喜的答应了,毕竟纳兰朝阳心悦权汐一事可谓人尽皆知,能在权汐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纳兰朝阳又怎可能回放弃。
却未曾想纳兰博延竟然会对谢宁舟如此说,谢宁舟为和亲一事而来可谓人尽皆知,就算是她藏于深宫之中也是有所耳闻,此番若是她在不明纳兰博延的意思便也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