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江的时候,她明明有一次机会进行两年脱产的进修,学成毕业出来就是大专文凭,可是当时他犹豫了,觉得自己快四十岁了,有个师范的中专文凭就很好了,名义上是不放心母亲和孩子,其实她更担心的是自己学习能力下降了,万一毕不了业岂不是难看?
现在看来,郝文秀才是坚定不移的斗士,为了自己的目标,永远都不放弃,直到胜利!
玉慧在办公室里坐了很久,也冷静的想了想和张雪晴的对话,虽然两个人都不冷静,但仔细想想,她还从来没有好好听过孩子的想法。
玉慧总觉得张雪晴还小,还是个孩子,作为老师,这不应该,再小的孩子也有自己的想法,何况她已经是个15岁的少女了,她有权利决定自己的人生,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和辅助者,正确引导远比粗暴的干涉效果更来的显著。
玉慧坐不住了,她抓起郝文秀的信向家里走去。
此时,张雪晴正在给赵晨星写信,心中的委屈无人诉说,正是处于敏感期的少女把赵晨星当成了救命稻草,一五一十把和母亲发生冲突的事情写在了信里,写着写着便哭了起来,哭完接着又写,这封回信特别的厚,把信封撑得鼓鼓囔囔。
听到钥匙声,张雪晴赶紧把信放进抽屉的角落,玉慧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张雪晴眉头一皱,进别人的房间怎么不敲门?但她不敢说出来,说出来又是另一场争执。
张雪晴低着头,沉默不语,坐在桌前。
“怎么?还在生妈妈的气吗?”玉慧心平气和的说道。
“我哪敢?”张雪晴在心里说道。
见女儿沉默不语,玉慧知道这孩子记恨上自己了,“我有个东西给你看,这是我的好朋友,刚刚给我来的信。”
张雪晴抬起头不解地望着玉慧,“难不成要跟我交换信件?互看?那怎么能行?我可不能把赵晨星的信给她看!”
“你的信我不看。”张雪晴小声的说。
“没关系,你看看,我再给你讲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
“不就是想讲讲你们小时候恶劣环境下努力学习的故事吗?”张雪晴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你别这么抵触,刚才我在办公室里好好想了想,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你最了解自己的情况,过完年,我给你找一个美术辅导班,正规的学习画画吧!”
“真的?!”张雪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