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莹一头雾水,不知道公吉祥是谁?也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您这是,认错人了吧?”
“没认错,没认错!你是陈玉慧的妈妈,我是张春山的妈妈,我来呢就是和你谈谈两个孩子的事!”
公吉祥兴高采烈地就往屋里走,孟婉莹拦都拦不住。
幸好家里没有别人,江氏领着学新出去串门了,只有孟婉莹一个人在家。
公吉祥大模大样的找了个凳子坐下,朝四面看了看,这家人看起来够寒酸的,不过收拾的还算干净。
“怎么你还不知道孩子们的事儿?也难怪,我也是这才知道,俩孩子在学校好上了!”
“什么?”孟婉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弄错了?我家玉慧从来都没跟我说过。”
“这样的事儿,孩子能好意思跟你说吗?我要不是认识学校里的人,我也不知道!”
“我觉得还是再问问孩子,别搞错了!”孟婉莹了解玉慧,她一心都在学习上,各方面都把自己管理的很好,从来不让大人操心。
“搞错什么呀,现在学校里都传的沸沸扬扬,本来吧,我是不急着来的,”公吉祥看了一眼孟婉莹,感觉她并不热情,心里稍稍有些不快。
“可是呢我一想,我们家是男方,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家不负责任,落下个欺负人的名声就不好了,尤其是我家老张,是个很讲原则的人,这你应该知道。”
“知道什么?”孟婉莹有些不解。
“我家老张啊,张倔头,你不是不认得他吧。”公吉祥简直服了气儿了。
孟婉莹是知道张倔头的,农场的一把手有几个人能不知道?
那么说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场长夫人喽?
孟婉莹微微皱了皱眉,这位夫人她是听说过的,曾经跟着张倔头南征北战,从战地护士到后勤医院的护士长,嚣张跋扈是远近闻名,在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怕的人只有张倔头。
自从今年她退休了,时间变得很多,儿女们都大了,日子有些无聊,公吉祥不是出去串门,就是去邻居家打麻将,每日无端生些是非,气的张倔头时不时在家发火。
别说孟婉莹不相信玉慧会瞒着她谈恋爱,就是真有这事儿,她也不想女儿有这么个婆婆。
这样想着,气氛就冷了下来,“原来是场长夫人,孩子的事儿,我回来定要问个清楚,您放心,我的女儿我自会管教好的,至于您家的公子……”
孟婉莹话说得不咸不淡,公吉祥一下就火了,“我说你啥意思?敢情我这是上赶子来求你了是吧!”
孟婉莹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会怕公吉祥呢!
“我女儿还没成年,谈婚论嫁确实不合适,再说我们家也高攀不起!”
“你!你还真是不识抬举!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的底细,你个资产阶级的臭小姐,跟我摆什么谱!”公吉祥就差跳脚骂了,整个农场还没有敢这么跟她说话的!
孟婉莹没有说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公吉祥差点被气得当场吐血,一扭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