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先到突尼斯的还是人在东欧跑商的会长。我实在搞不清楚他们都是些什么来头,白穹身上有政府的勋章,而那个本来瞎了眼要娶白穹的阿拉伯大商人,见到会长,竟然连一分谢礼都不敢收。
基于礼貌,会长在他家里住了一天,阿拉伯商人那天晚上简直是大宴宾客,把四周的商人、过客、冒险家全都请进来。炫耀意味浓厚的杀鸡宰羊,不知道有多开心可以请到这位客人。
我是搞不清楚为什么,不过看着会长穿着伊斯兰服饰,头上带着头巾,游刃有馀的在眾宾客之间交际,我心里一面觉得他真可怜,一面又觉得他那身气质跟服饰真是格格不入,于是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然后坐在我身边的白穹也笑了。
「咳咳……我也觉得他穿成这样很好笑。有点像变态。」这人没有任何羞愧的发表意见。
跟在白穹如此发言之后的是会长的杀人眼光,飞箭一般的投射过来。
白穹毫无歉意,而且也不怕死的举起奶茶跟他示意。
我真想知道,会长是不是落了什么把柄在白穹手上。
为何可以如此哀伤?
隔日,我们一大早就啟程回威尼斯。
船才离港三尺,我因为没事可做躺在甲板上晒太阳的时候,听见会长的吼声从船长室里传出来。
「为什么被打成这样?停战书呢?不是给了你一叠吗?你是拿去摺纸,还是当柴烧了?」
白穹的声音很小,在外面听不太清楚,但我想也知道她肯定是说:「被拒绝了啊。」
因为会长很快又继续他的教育大业。